河洛盘腿坐在桌子上,啃着个炖软烂肘子,含糊不清道:“没见你起,只见你落。”
殷晚瞥他眼,“你不是神物吗,吃相这难看?”
河洛要气死,大声喊道:“要你管!”
那边账房先生来给束台汇报近几日账,又提醒他该给伙计们发工钱。
束台翻着账本,呜呼哀哉,“再不来客人,咱们客栈真得喝西北风。”
栈提个牌匾,名为红尘客栈。他还很风雅给客栈提对联,被河洛嘲笑说不像客栈像和尚庙。
开业第天,按着凡间风俗买几挂鞭炮,这噼里啪啦炮竹声倒是吸引不少人,进来也不看店里装修,也不看菜色价钱,头个看见就是柜台边姿态随意划拉盘算束台。
无他,实在是束台太漂亮。张脸,鲜艳不似凡人,袭红衣,夺七分春色。他便那随意站着,不知勾去多少路人心魂。
河洛站在殷晚身边,道:“方才还觉得客栈像和尚庙,现在却觉得客栈像什不正经地方。”
殷晚哼声,推着束台去后面,自己站在柜台边,派懒散瞧着大堂。
殷晚侧眼瞧他,他觉得束台这番模样很叫人心痒,像是管家娘子般料理炒米油盐酱醋茶。殷晚总在心里想象束台,想象他是自己娘子,给自己挽发更衣。他出门在外,晚上回去时候娘子便同他说说家里大小事务。他要把挣得银钱交给娘子,让娘子料理家务。说不好,娘子还会给他生小崽子。
想到这里,他便给束台套上许多束台没有东西,比如束台不会料理家务,也不能给他生小崽子。不过没关系,想象嘛,还不是自己开心就行。
束台“啪”下合上账本,道:“不行,不能这样下去,点开客栈成就感都没有,要财源广进,要日进斗金,不然也太没面子。”
他叫殷晚,叫殷晚出去给他拉客。他提衣走上楼梯,在殷晚身边坐下,“都不用你做什,你就在门口坐着就行。”
殷
他与束台是不相同好看,束台身上有种昳丽和干净矛盾感,殷晚却不同,他自有种摄人气质,是会漫不经心搅弄风云那类人。
他不许束台给人看,自己倒是大大方方站着,眼中光华流转,好生惹眼。
生活并没有两人想那简单,过开业头几天,束台客栈几乎可以被称作门可罗雀。除每日几个浪荡子垂涎束台容色,基本没有人来。
“怎会这样?”束台好失望,他看向殷晚,“你不是说你会帮吗?”
“不要着急,”殷晚坐在楼梯上,手肘撑着台阶,仰躺着,“做生意嘛,总是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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