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家一顿闲聊,很快便到了八点,员工们自觉去了自己的工位开始干活
整个工厂的流水线每个月会进行一次评比,前三名流水线会上表彰红榜,而倒数三名则会上批评黑榜。
但红黑榜评选的计算方式里,每个员工的平均工时和生产质量占大头,所以一旦有一个人只挂职不干活,对评选结果会起到很大程度的影响。
路徐所在的流水七线已经连续上了五个月红榜,再有一个月就满半年,到时候再上红榜,奖金也会提一个档次。
路徐点了点头:“走,先回去睡觉。”
“你想好怎么对付他没?”王朋易边往回走边问。
主任说是个关系户,但关系不算硬,充其量是厂长的某个远房亲戚,远不到副厂长儿子那种能把厂子搅得鸡犬不宁的程度。
但他完全无视规章制度,半个多月只到过流水线两次,其中一次还是来找猫的。
这人不住车间宿舍,跟其他关系户一样都住厂区领导住的宿舍楼,一两人一间的那种,所以工友也很难见到他,王朋易倒是在食堂逮过他两次,但即使在食堂偶遇了,这人也一点不心虚,甚至邀请王朋易和大家跟他一起吃,还调戏女员工。
“调戏?”路徐眉头拧了下,去年工厂有个领导就因为有作风问题出事了,后来工厂在这个问题上处理得很严,一旦发现有人借职务之便对异性图谋不轨二话不说就会被开除。
所以这人要是真的调戏女员工,在路徐回来之前就会被处理。
午夜的走廊冷风时有时无,路徐吸了吸鼻子,将尖尖的下巴埋进衣领:“明天见了再说。”
隔天一早,生产七线比往常热闹了许多,他们出去学习了半个多月的小线长终于回来了,路徐刚踏进车间就被投喂了不少吃的,不少比他大的女员工围着他,细数着他半个月来自己都没发现的变化。
“我们小线长瘦了,馄饨我自己煎的,趁热吃。”
“路徐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得多补充营养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路徐也任由他们说,流水线不少员工的年龄比自己大了两倍还多,确实和长辈差不多。
王朋易神色闪了下,他“啧”了声:“可能没到调戏的程度吧,但我们线那些女员工不跟我们一条心,根本不在乎他干不干活,去食堂碰到了还坐一桌吃饭呢!”
路徐目光清透平静:“这人长得不错,是吧?”
王朋易一脸不服气:“也就是高点儿,帅是比我帅,但完全比不上你!”
路徐没应声:“继续。”
王朋易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了呀,我们向上反应,主任一看是厂长的人就不管了,毕竟这人没经验,就算上工了也干不了多少活,但这不是影响我们上红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