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时候乐队已经热完了场,酒吧里的人不少,坐着的位子都已经没了,他们只能挤在吧台边,沈鸣玉说这个程度差不多就已经是冰岛的“爆满”,小舞台上有一个三人乐队,中间是一位女主唱,穿黑色的紧身裙,光头,烟熏妆,既是主唱又是吉他手,看着很酷的样子。
冰岛最不缺独立乐队,沈鸣玉说:“我读书的时候,这乐队才刚组建,演出的时候还只能给有名的乐队做暖场,现在已经是这儿音乐节的常驻。”
女主唱的声音很空灵,虽然是电子乐,但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酒吧里听歌大都听个氛围,凌泠的确是喜欢的。
四周突然变得烟雾缭绕,像是放了干冰,迷幻得很,这酒吧的服务生和调酒师竟然都认出了沈鸣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哇Micheal,好久不见!”又指了指台上的主唱,起哄似地说:“是因为Norah过来的吗?她知道吗?要不要跟她说下一会唱完过来找你?”
沈鸣玉连连摇头,揽住凌泠说跟朋友来的,调酒师给他和凌泠递上两杯酒,说“还是你以前的口味”。
己暂时忘记了所有围绕着他和沈鸣玉的纷纷扰扰。
服务生用英语问他们:“有新鲜的烤鲸鱼肉要来一份吗?”
凌泠没吃过,眼神看向沈鸣玉,沈鸣玉跟他解释:“是这里的特色菜,但是,非常臭,他们只烤个表面,里头都是生的。”
“NO!”凌泠斩钉截铁地表示了拒绝。
点单的事都交给沈鸣玉,很快,端上来的菜有当地特色的烟熏羊肉、奶油蘑菇浓汤、咸鳕鱼和其他各种鱼生,甜点是冰岛酸奶,每一样凌泠都觉得很新鲜,鱼肉尤其好吃。
凌泠笑眯眯地静静看着这一切
“怎么样,还习惯吗?”沈鸣玉问他。
凌泠点点头,露出发自心底的笑意,这一趟虽然并不是真正的旅行,可是这个夜晚是,曾经在曼谷的考山路,他满怀遗憾地想,他跟沈鸣玉一起净为工作吵架了,都没做过别的什么,他们其实可以一起做一点跟工作无关的事情的,比如去一个跟现实完全无关的地方,安安静静地享用一顿只有两个人的晚餐,看看街景,吹吹风。
他想要做这样的事,这个计划之外的夜晚都已经全部满足了。
吃完饭才不过九点半,似是觉察到身边人的心情很好,沈鸣玉问凌泠要不要去他以前经常去的酒吧看看,如果有演出他们就听听歌,如果没有就回去。
于是两人又晃荡着朝城市的另一个方向去,这回叫了一辆车,到那家酒吧门口的时候,沈鸣玉站在外头看了下贴出来的海报,神色莫名有些尴尬,凌泠问怎么了,沈鸣玉摸头说:“巧了,今晚演出的是一个我认识的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