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江成远简单回答,“不关着没办法,会伤人也会自残。”
肖舟觉出一点蹊跷和恐怖,“可她就一直被关在里面?不接受治疗?”
“有固定的医生,每周会来看她一次。既然有能力照顾,精神病院和这里,你觉得哪里好?”江成远反问。
肖舟说不出话,他只是觉得这种囚禁不对,又没有办法反驳江成远的问题。
江成远拉着他的手臂往别墅里走。在跨进别墅的一刹那,肖舟又感觉到了一个视线满含怨念地盯着他的后背,冰冷,令他毛骨
张叔说,“今年月季开得好,夫人怕她一个人太闷,就给她拿了几盆花上去消遣。”
“去她房里把这些都清了,不该有的一样都别留着。”
管家应了,带了几个人上去。
很快楼上就传来一阵吵闹,还有女人的嘶叫,又有几盆花从窗口处砸下来,粉白的月季混在花泥里砸了个稀烂。
江成远拉着肖舟的胳膊,退了一步,避免被误伤。
说,“住的是小姐,可能是风太大了,露台的花盆没有固定好。”
“小姐?江成远有兄弟姐妹?”
张叔摇了摇头,说,“江先生是独子,小姐是夫人认的养女,遭遇很可怜,夫人就让她住下了。”
管家并没有很看重这件事,佣人动作迅速地将地上的碎盆与花泥清理干净。
肖舟却没法放心,如果他刚刚没有走开,这高空坠物不就是冲着他来的吗?
敞开的窗户处,突然探出女人的大半个身子,长发遮住了脸,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臂伸出窗乱挥,嘴里嘶喊着救命。但很快就有几双手或大或小或黑或白,把那两只不听话的胳膊抓了回去。女人不死心,手还扒在窗框上。
肖舟震惊地看着那双手,骨节突出,白得没有血色,瘦得像嶙峋的鸡爪,死死扒着窗框,长长的指甲试图卡入窗缝中,然后被人一根根手指掰开来,有半片指甲别断了,女人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喊。很快有人关了窗,也掩盖了女人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肖舟转过头,声音都不稳,还沉浸在这一幕的刺激中。
“很可怕?”江成远看着他。
肖舟张了张嘴,“这……她是怎么了?”
他在监狱里被人盯梢盯多了,对别人的注视很敏感,从他跨入别墅大门开始,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看他。之前还以为是到陌生地方不适应,现在才意识到也许不是自己多想。
“发生了什么事?”
肖舟转过头,江成远正站在花园和建筑物交界的玻璃门下。江成远走过来,看到清理残局的佣人,“砸了花罢了,怎么这么多人围着?”
管家说,“是小姐房里掉下来的。”
江成远皱了眉,“她房里怎么还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