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又记
笔，毕竟这笔钱也是江成远
。
知道网吧地址，肖舟直奔过去。小网吧里头乌烟瘴气，白闪闪招牌灯还没关掉，撩开店门口脏兮兮塑料片进去，股冲鼻烟味和泡面味，里头歪七扭八地摊着不少熬夜通宵人，蓝蓝绿绿电脑屏幕前张张游魂似白脸。
肖舟拐去吧台，敲敲桌子，颗油腻肥硕脑袋从后头探出来，睡眼惺忪地说，“小时2元，有会员吗？几台机子？”
发现不是要找人后，肖舟皱皱眉，又扭转头在网吧里看圈，“肖平嘉不在？”
胖子这才抬起头，就着昏暗光线眯缝着眼认人，“你找他？干什
？”
从浴室出来，颈部留有道青紫手印。
屋里空旷，江成远好像已经离开。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浴室那段争执有多荒诞，肖舟隐隐有些后悔，没有控制好自己，因为冲动又搞砸件事。虽然那其实不是对江成远发脾气，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种警醒，他对现在这切都太沉溺和依赖。这让他有些恐慌，反而有种毁坏冲动。
日出时他站在落地窗前，因为夜未睡，眼下青灰，他看着太阳冉冉东升，璀璨瑰丽光线慷慨铺洒，唤醒这片沉睡城市。口气呼出去，窗面上落片白蒙蒙雾气。
现在再后悔也于事无补，他不得不去做最坏打算，也许很快他就会被恩赦庭通知解除标记关系，重新关回去。肖舟想，没有哪个alpha能忍受刚刚那样对抗挑衅，他把之前努力都葬送。虽然江成远最后只是让他好好想想，并没有下什驱逐通牒。但是为以防万，他也没法存侥幸，留给他时间并不多。
肖舟也不瞒着，“
是他哥。”
“他哥？”胖子嗤笑下，“
换件高领口衬衣，遮住脖子伤。肖舟拿手机离开，出门打车，直奔家。
手机上留有几条短信，最后笔扣款信息数额不小，之前都是两万扣，现在已经完全把卡内余额掏空。
上楼敲门，刘霞正在煮早餐，看到肖舟惊讶也惊喜，问他怎突然来。提到肖平嘉时有些不知所措，说肖平嘉找份活，需要上夜班，经常不在家。
刘霞给肖舟盛碗白粥端上桌，“前两天从网吧把他找回来，这死小孩也大，是管不住他。他说他跟老板说好，他在网吧里做网管，个月也能赚个几千块钱，就是偶尔要通宵。”
肖舟低着头用勺子搅着白粥，配着自家腌咸菜腊肉，入口是熟悉味道。他默默地听，没跟刘霞说肖平嘉要20万事，刘霞摆明是不知道这件事，他没必要再让刘霞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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