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干些什么?”
肖平嘉攥着卡片,铁青着脸,脸上青青紫紫的淤痕看着更恐怖,半晌扭过身,摆了摆手,“没什么,算了,20万就20万吧,总比没有的好。”
拜祭完后,肖舟送他们回去。
下了车,看着肖平嘉
肖平嘉这话戳到了肖舟的软肋,肖舟犹豫了下,还是把卡给了他。
肖平嘉拿着卡看了看,“这里面有多少?”
肖舟记得好像是二十万。
“怎么这么少?”肖平嘉皱着眉,“也太抠了吧,你能不能再讨点出来?那个人这么有钱,应该不在乎这些吧。”
肖舟脸色有些发白,为这话隐含的意思而有些耻辱,他嘴唇动了动,然后问,“你究竟要来做什么的?”
保护着弟弟有关。肖平嘉又因为早产,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打吊瓶,上了学也因为个头小容易被欺负,更激起了肖舟那股当哥哥的保护欲。
也许肖舟这种好管闲事,有些脑热冲动的逞强斗勇的那股劲儿,就是在从小当哥哥的习惯中培养出来的。
肖舟靠着棵柳树,想要跟肖平嘉说说话。可他在处理这种愧疚与对亲人关怀交杂的复杂感情时,太笨拙,也太小心,斟酌来斟酌去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太重视,所以很怕说错话。
最后还是肖平嘉看了看他,有些不自然地问,“你那儿有没有钱,能不能借我点?”
肖平嘉不耐烦,“我不是说过了吗?”
肖舟厉声说,“你还要骗我,你要我去问妈吗?”
肖平嘉的脸上一瞬有谎言被戳穿的惶恐,但很快咬了咬牙,面容狰狞着说,“不管你信不信,你身上这套衣服就要几万块,既然对你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小气?”
肖舟看着肖平嘉,想不通他一手带大的小孩,现在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德性。
肖平嘉也二十多了,还是这样长不大的样子,需要依附着别人才能生存,困在了自怨自艾,自,bao自弃的深渊里爬不起来。可肖舟也打不得,骂不得,他对肖平嘉有愧有欠,没法理直气壮的管教,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恨铁不成钢,一口气堵得肋下都隐隐作痛。
肖舟愣了下,想到了江成远给自己的卡。他原先并没有打算用,工资已经足够了。
“你要钱做什么?”
肖平嘉表情变得烦躁起来,“你就说有没有吧?”
肖舟把卡从口袋里拿出来,但还是很谨慎,“你先告诉我有什么用?”
肖平嘉这才放软了语气,“你也知道,我们家在外头欠了很多外债,亲戚朋友该借的都借了,妈现在一天打两份工,就睡四个小时。你也不想妈这么累了对吧?如果有钱,能还掉一点是一点。妈肯定不好意思问你要,只有我来做这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