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
江成远抬起头,室内黯淡的光线让他白皙的面色显得有些飘忽,“是一件不太好的事。”
回答避重就轻,也一点都没有细说的意思。肖舟就了然地没有再追问,想来,这对江成远而言一定是极隐私脆弱的记忆,不会随便跟外人剖陈。
下身接触时,肖舟突然想起他曾经跟季阳说过的有些破罐破摔的那个比喻,一个趁手好用的飞机杯。
他好像没什么立场去指责生气,如果对江成远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工具,可以任意被揉捏搓扁,那自己怎么想就不太重要。就许翠萍的事来说,即使不借用自己,江成远也有别的方式达成目的,只是自己相对而言更便捷一些。而自己也太蠢了,就这样照着他的说法去做。
他跟江成远撕破脸有什么好处?江成远不会道歉,他也只会更难以生存。
愤怒一瞬成了自责和难过,气焰收敛,他有些无力。
“你好像对情绪很敏感。”再说话时,肖舟没有正面回答江成远的问题。
门合上,转过身,没想到江成远离他很近,肖舟下意识一退,背就贴上了金属门。
江成远微微垂了点眼,继续问,“你只去了家那里,为什么心情不好?”
肖舟仰着头,眼皮抖了抖,眼前是放大版的深刻五官。
如此近距离地注视着,肖舟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热与颤抖。
刚刚结合的AO之间,信息素对彼此的吸引力简直如同磁石,因为信息素撩动起荷尔蒙,激发心底的那点热,像摇曳的罂粟花一样绚烂上瘾。
耳鬓厮磨的暧昧气息消散了些,江成远的嘴唇离开他的脖子,平静地说,“情绪会影响信息素发生变化,所以我能感觉到。”
“是吗?”肖舟说,“那你不是很累?各种人的情绪和信息素都会影响到你?”
江成远说,“接受治疗的话,会减弱这种感知。”
肖舟迟疑了下,“这种疾病,是天生的吗?”
江成远脸色有些变化,半晌摇了摇头,“不是。”
仅仅只是闻到那股味道,江成远都没有碰他,他就有些无法抵挡,轻而易举地被压制。
人说到底还是动物,他们已经有了紧密的结合,塑成了无形的纽带,身体是诚实的,渴求发热,永远为欲望掌控,被本能引导。
江成远应该也有同样的感觉,他眼眸加深,伏低身,轻嗅肖舟的颈侧,鼻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怎么不说话了?”
一只手扣上窄腰,轻而易举地将肖舟从冰箱那儿拉向自己,收进怀里。胸腔贴合,发丝摩擦过颊侧,还留有男士定型水的味道,是一种高级的香味儿,但很快就被江成远自身的信息素遮盖。
喘息加快,肖舟不由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