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但为之不可。
梁妍有洁癖,非常严重,许啄常年不在家,没有所谓“专属拖鞋”留在外面落灰,他每次临时回来,穿都是五星级酒店次性拖鞋。
妥帖地把运动鞋放在不起眼角落里,许啄叫声“婶婶”,终于步伐稳当地抱着蛋糕走进
许啄眨眨眼,侧头看他:“怎?”
许暨安面无表情:“出来三次,蛋糕还是落车里。”
两人沉默会儿,忽然起笑出来。
许家买汇嘉三期豪宅户型,层户。电梯门打开,从走廊里就可以开始换鞋,今天甚至连大门都没关上。
“小啄回来。”
期待部分只包括这段回家路。
回去后许偲大概率不会从房间里出来,而梁妍与他面对面相处时候从来不会摘下面具,看着就为她觉得怪累。
初三毕业那个暑假,许啄托辞和同学去邻市玩,回城南福利院呆三个月,现在想想,那三个月算是他五岁以后最轻松三个月。
“今年是巧克力蛋糕,上面好些小人小帐篷什,也吃不,你看着喜欢就带回去放桌上当摆设玩。东西多,小偲也有。”
许啄今年十六岁,许暨安还是直当他六岁。
啄已经记不大清。但是个生下来便无父无母孤儿,得小叔家这多年照料成人,大约是不应该有怨怼。
毕竟除去琐碎细节,吃穿用度上梁妍从来没有刻薄过他,许暨安也很好,这段从保安亭到家门口谈心路,便是他们两人间从未点破秘密。
“这两个袋子,哪个是给小偲礼物啊?”
刚才话题实在是聊不下去,许暨安转头微笑时已经瞧不出任何端倪。
许啄乐得解脱,走到他身边指指礼品袋:“当然是这个。”
梁妍刚好出来丢垃圾,目光在大小两人之间掠而过,最终停在许暨安手中可疑袋子上。
“这什东西?”
许暨安眼皮都不抬:“钻石。”
梁妍:“?”
女人狐疑眼神中写着“你是不是又想吵架”,许暨安没理她,回头喊许啄,温声叫他快进屋。
但十六岁许啄点点头,圆圆黑葡萄眼睛便弯起来。
“好啊。”
闲扯淡工夫,他们已经走到楼电梯厅。
“坏。”
许暨安脚步顿得突然,语调倒很平和。
许暨安“啧”声:“还以为今年有新花样呢,比如表面上是垃圾袋,其实里面装整袋钱。”
这什虎狼之词。
许啄挺平静:“其实是袋子钻石。”
“……”许暨安眨眨眼:“啊?”
年三百六十五天,许偲生日这天算是许啄难得比较期待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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