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生情绪上来,紧紧双肩包,转身就想往山下走。
却没想到坡度很陡,泥土落叶还是湿滑,学生动作急,手里连登山杖都没拿,脚步滑,眼看着就要往下摔。
底下虽说不是悬崖,但植被不茂密,真要这直直地栽下去,说不定会伤多重。
时章顿时浑身凛,动作比大脑指令更加迅速。
当其他人尖叫传入耳中时候,时章已经护住那个学生,把自己垫在他下面,带着他滚到坡度稍缓侧面。
那学生之后再没怎讲话,直若即若离地走在队伍最边缘。
刘洋发现什珍奇植物,兴奋地大叫,所有人都围过去津津有味地看,只有这学生站在最外头,脸倦色。
众人停下休息时候,学生突然说:“教授,不太舒服,能不能先下山去。”
在野外最忌讳单独行动,规定是至少要三个人同行。
时章几乎是立刻就说:“不能个人走。等们把这小片看完,刘洋和梁思思和你起下去。”
“真想问问,前辈们你们图什呢,累得要死,没准还会搭上命,研究做就是好几年,还不定能出成果,到头来还捞不到几个钱……”
时章突然皱皱眉,打断他:“如果你考虑就是这些,只能说明你不适合这行。”
学生愣,看着时章没讲话。
时教授平时都是很温和,距离感不强,虽然学术要求高,但平时都能和他开开玩笑。
没想到这严肃话是从时章嘴里说出来,学生时间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大惊失色地围过来,先拉起那个学
刘洋举手抗议:“还不想下去——”
脑袋上被梁思思轻轻敲记:“嘘。”
学生坚持道:“能个人走,记得回去路。”
时章轻轻蹙眉:“出来之前上课还记得吗?在野外要至少三个人起行动。”
“不会有事,万出事自己负责。”
梁思思在旁边小声地笑着打圆场:“哎,师弟你说没错儿,们都知道啊,吃力不讨好……所以们留下来人都是傻,头栽进这破林子里,诶,出不去。”
学生“嗯”声,埋头不说话。
这路上,时章见过打退堂鼓学生太多。
他们这个科目本身就不是什热门,不少人都是被专业调剂过来,当然也有热爱这方面,试过几次野外考察之后被其辛苦程度劝退,科研前路模糊不清,还不如考个公考个编来得实际。
本来这就是每个人不同人生选择,选择什都可以,时章也都会为那些找到自己人生方向学生高兴,但是每当听到有人质疑他们这累到底是“图什”,时章还是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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