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还韩桃自由便罢,总归留在宫中彼此纠缠,叫两人都痛苦。
但他却又舍不得,想着就这痛苦下去也罢,做对彼此怨恨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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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殿内沉寂着,宫人皆已退下,两人都没有说话。
韩桃最终动动指尖。
“毒是从哪里来?”赵琨问他,“……你身上备着救命药,可你却从来不与寡人说。”
他没有回答。
赵琨手摸过他面颊,指腹带着糙意,像是恨不得逼问他,又不忍下重手,声音渐渐低下来。
“几年前你在南燕就是这个性子,如今到齐国,你还是这样。韩桃,在你身上寡人感受不到你半分爱意,可既已经是如此,你却非要在寡人面前伏低做小,故意讨好——”
韩桃眼慢慢抬起来。
赵琨又伸手来,想要伸手摸上韩桃面颊,最终还是止动作,只从宫人手中接过茶杯来,试探着递给韩桃。
“要喝水吗?”
韩桃轻轻摇摇头,嘴中发苦。
“身子还疼吗?”
“……”
“陛下是要让出宫?”他嗓音有些沙哑,蜷坐在床榻上,“为何忽然如此说。”
“应承恩侯之所求。”
“陛下那日在浴池中,不是说想要臣伺候吗?”韩桃偏头看他,不知在想些什,声音很轻,“为何当初那般生气,如今却不计较。”
韩桃像是
“没有。”
“什没有?”赵琨追问道,“你若不喜,你就该给寡人个痛快,为什还要装样子来蒙骗,你明知就算你真不喜,寡人也不会对你做什,可你还是要来骗寡人。”
他生平最恨被人算计,最恨受人蒙骗。
但他甘愿被韩桃骗次又次,就算是韩桃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出宫又与旁人厮混,可他看到韩桃吐血,他还是心软后悔。
“不如寡人放你出宫如何?”赵琨轻轻问,语气却又有几分残忍,“你要什,权势地位,金银玉器,寡人通通让你带出宫去,与你心上人双宿双飞。你自己去选你想要切,也不必在寡人面前伪装自己。”
“寡人不会再那样待你,”赵琨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是寡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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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桃最终还是接过水杯来,俯身掩面漱漱口,他对上赵琨眼,不知为什赵琨就换个性子,对他,赵琨总是喜怒无常,但或许这也有他自己错处在里面,是他终归对赵琨没有讲明切,总是遮遮掩掩,才叫赵琨再地多疑。
他垂下眼,胃里泛着难受。
但这样差身子,朝不保夕,如果按照陆得生方子慢慢清除余毒,至少还要再两年时间,他也想加快这个进程,也想早日以健康完全之身来到赵琨身边,只是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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