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默默收回眼,拱手回答道:“侯爷这是不想理陛下。”
“……”赵琨被这话呛,身子僵,然而知道韩桃无恙,终归是好。“退下吧。”
“是。”
御医们皆退至屏风后。
“你醒?”
韩桃因为胸口痛意,眉头紧蹙着,他嘴角还沾着血,露出几分病美人相。他任人将他小心扶起来,眼睫微微颤,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韩桃?”赵琨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他后知后觉地听到赵琨声音,身子僵。
“陛下,侯爷这是醒,”御医把把脉,起身回道,“此药有效,侯爷如今只需静养调理,不可再催逼体内毒素,陛下也需节制——”
韩桃恍然间睁开眼,只感觉脑袋像是要裂开,身上好像压着什叫他喘不过气,他沉沉呼吸着,猛然间股恶心感泛上来,他趴在床边又呕出大口血,连着青筋毕露,身子痛得绷紧。
“——御医!”身旁人几乎立时做出反应来,拍着他背给他顺气,“御医,近前来!”
韩桃剧烈喘息着,眼前终于得见点亮光,渐渐切清晰起来,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垂手趴在床边,地上是他吐出血,屏风内外围圈御医。
怎回事……
韩桃头痛欲裂,忍着那股醒来后不适感,直至这感觉被渐渐有所缓解,他想起自己如今在齐国,在赵琨宫中。
“寡人不会再动他。”赵琨眼幽幽地看着韩桃,只道是人醒过来什都好,他抬手来擦掉韩桃唇上血迹,却发现韩桃被他触碰,只是轻轻发发颤,别过头去不说话。
“他为何没有反应?”
“侯爷这是——”
御医顿,转而看向韩桃,韩桃倚靠在床头,长发垂下,带着病容,像是发呆般盯着床边茶具出神,对于赵琨擦弄没有任何回应。
病中美人,如同木雕般无暇,看眼都是罪过。
胸口处还在阵阵钝痛,韩桃脸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惨白,昏过去之前发生事连篇浮现在眼前,韩桃只记得自己是在浴池边浑身赤裸,而赵琨狠狠压着湿淋淋他在软榻上,质问他和二叔之间关系。
赵琨不信他。
如刀凿斧刻般是赵琨下下钉入他,软榻上羞辱叫他狼狈不能自己,他伸手想要去拽赵琨,却被人把挣脱,他乞求声中带哭腔,他是想向赵琨解释。
昏过去前那种窒息难受之感好像未曾淡去,叫韩桃瞳孔微缩,蜷起指尖,他对中间发生切却毫无印象,只有胸口痛意还留存着。
赵琨以为韩桃又要像前几次那样,吐完血再昏睡过去,然而等到赵琨疲倦地低下头,发现他并没有将眼闭起,面上露出几分讶异与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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