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他与赵琨除夜间相会,白日里几乎没有相交,见面也不过点头行礼,装作不相识模样,除去韩武礼有所察觉他们俩之间关系,旁人应当是没有发觉。
他担心,老皇帝不会让赵琨活着回北齐。
而老皇帝坐在龙椅上,扫过他们面上神情,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过扳指,谁也不知这位帝王在想些什。
“你们以为,赵琨是个什心性?可堪大任?”
“回禀父皇,儿臣看此人不过是个草包罢,平日里眠花宿柳,走鸡斗狗,同都城里纨绔子弟倒是玩得甚欢。”
“北齐那位三殿下,当真薨?”
“是啊,”早朝之时,众人议论纷纷,“昨日快马到消息,已经薨有六七日,现如今北齐皇子中有资格继承皇位,可就只剩下人……”
“不会是……”
“就是在们这那位质子殿下。”
韩桃身朱红官袍站在最前方,听到几位御史谈论,眉头微不可见地动动。
以后也是要与韩桃在处,他若回北齐,就将韩桃也带回去见见自己母妃,若真回不北齐,天大地大,他便带着韩桃,行遍大江南北。
他又怎会有不在韩桃身边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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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入冬时候,向暖和南燕不知为何破天荒地下起大雪,从北边传来消息,说是北齐三殿下薨。
时之间,朝野皆惊。
“父皇,此人倒真像是
怎会是赵琨。
都说那位北齐三殿下心狠手辣,是踩着众弟兄往上爬狠厉人物,赵琨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任何有关北齐事,他也就从未过问。
但如今看来,赵琨像是到回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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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朝后,老皇帝就召几位皇子和重臣单独留下,韩桃猜到是要他们商讨有关北齐之事,他仍是站在原地,步未动,看着其他几个皇子眼神交汇,窃窃私语。
众人皆知北齐皇室子嗣艰难,北齐皇帝膝下有十几个儿子,然而能过及冠岁数也不过三四个。这些年北齐皇室斗争比之南燕还要惨烈血腥,先是几年前身为嫡子四殿被枕边人活活勒死,几年后大殿下刚入主东宫,就在围猎场上被马蹄活生生踩断腿。
赵琨身为五殿下,早早地做质子逃离北齐。北齐宫中便只剩下老三、老六、老十与老十斗得不可开交。
又是几年下来,明枪暗箭,北齐宫中波诡云谲,后面三位死得死,流放流放,也相继被斗下去,而在北齐还活着且有资格皇位继承人,竟然就只剩下个三殿下。
北齐老皇帝身体也因此日渐衰败。
正在众人都以为这场夺嫡已经尘埃落定时候,北齐却传来三殿下染上天花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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