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念众爱卿辛劳,决定以后每初、十五,散朝之后皆要赐食,”贺子裕坐在龙椅上,扬眉笑,“今日还有歌舞,爱卿们且落座瞧瞧。”
“陛下赐食可以,歌舞便不必。”秦见祀出声。
“皇叔不知,此歌舞并非靡靡之音,乃是入阵曲,”贺子裕倾身看去,“是梨园子弟为歌颂将军凯旋而作,皇叔,也不看看吗?”
秦见祀闻言,饶有深意地对上他目光,不知道这小鬼又打什算盘。
大鼓和编钟被搬上来,众人皆落座,四围岑寂之时乐师舞姬皆站其位,百官间
“王孝继,皇叔般怎对待男宠?”寝殿中,贺子裕斜倚在榻上,懒散问他。
“这,这老奴也探不到呀。”王总管摸摸拂尘,“只是听说摄政王对于这些向是来者不拒。”
“朕听闻*员之间经常会互赠小妾与面首,”贺子裕手撑着头思考,指尖下下点着书案面,“皇叔会吗?”
“不多见。”
贺子裕还想问些什,王总管连忙提醒道:“陛下,今个儿是十五,该上朝。”
之后直没有什事,不知道是不是贺子裕错觉,自从藏书阁那面过后,秦见祀对他也没之前那凶狠。
起码不会把他浸在水里,也不会拽他跪在跟前。
而太傅给他授课时,提到个人,楚非。
“此人是老臣埋在摄政王府枚暗棋,有不错武力,”太傅捋捋胡须,“他自幼跟着母亲,在乐坊长大,直到大半年前从江南路上京,户部主事买他卖身契,没过多久,他便被送入摄政王府。这在身份背景上,寻不着任何错处。”
“他作为摄政王面首,替太傅探听王府内务?”
“……那便传令下去,早朝之后,朕要赐食百官。”
“是。”
贺子裕起身来,深衣衣摆掠过书案。
先皇是十日朝,秦见祀在摄政之后就改为五日朝,按规定六品以上*员卯时上早朝,但寅时就要在午门外等候,五更天还没亮,肚子也挨饿,所以帝王经常会在散朝之后赐百官食,彰显仁德。
当然这种仁德事,小皇帝先前还没干过,于是散朝之后,那些个在袖中偷藏面饼*员们时竟大为感动。
“不错,此人对老臣忠心耿耿,如今陛下在深宫中没有依靠,不妨收拢此人,纳为己用。”
“可是朕该怎收拢他,他不是在王府中吗?”贺子裕不解。
“这便是老臣给陛下布置第个任务,”太傅笑得意味深长,“将楚非从摄政王府中毫发无伤地带出,他,自然会为陛下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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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连几天,贺子裕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如何能向秦见祀讨要他面首,又不会被他掐着脖子浸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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