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开宫门!朕就在这皇城之中,难道连扇门都打不开不成!”贺子裕甩袖,负手大步往寝宫走去,“皇叔若不肯来,就说……别逼着朕跪下求他。”
“那陛下真不用叫御医?”
“不用。”
他挥挥手连御辇都没上,大步往寝宫走去,思绪纷乱却寻不着应对之法。
如果他没猜错话,小皇帝魂魄并没有被阴差带走,并且应该,就附身在林容儿腰间玉珏上,所以他两次靠近林容儿,都会受到影响。
这该如何是好,有个摄政王盯着想篡位就够糟心,现下魂魄方面又出问题。
现,贺子裕倒吸口冷气,变变脸色。他忽然间想明白产生不适感源头,但是这种可能性太低,低到他先前都没有去想过。
“怎陛下,你不舒服吗?要宣御医吗?”林容儿眨着眼。
贺子裕不答,只是缓缓伸出手去,触碰上那块玉佩。
下子,他就感觉精神像是被搅扰般吸扯拉动,贺子裕皱起眉头闭上眼,像是被人狠狠扯,看不见冕旒打在他脸上,生疼生疼。幽冷气息下逼近:
“哪里来野鬼放肆,把朕身子还回来!”
难道把玉珏找个盒子锁起来,丢到池塘里边?找个道士让这残魂魂飞魄散?贺子裕想到自己在奈何桥边孤独游荡几百年事,摇摇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长廊下灯笼轻动,掩映着烛光闪烁。猛然间,贺子裕想起那日秦见祀在时候,似乎压制住他体内异动。
“王孝继,立刻召摄政王进宫,就说朕病,病得厉害。”
“陛下,这个点宫门都落锁呀。”
“你是——”
“朕乃,贺子裕。”
少年帝王嗓音沙哑冰冷,訇然,贺子裕睁开眼猛然后退几步,面色惨白,他再看向那块玉珏,眼神中多几分不可思议。
怎可能,小皇帝魂魄还没有被带去地府。
旁边,林容儿直问他怎,贺子裕仍是不答,仓皇转身向外走去,走几步又觉得不对,转头吩咐王总管拿着玉珏回寝宫,“……容儿,朕改日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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