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叫程焕,我可有记错?”
小皇子却突然双手抱头,模样痛苦至极,随后晕了过去。
他赶紧叫人把军医再请回来。
第二天,小皇子醒了,
他出言制止,两位文官扫兴离开,那位年幼的北狄皇子却向他走来。
言语天真:“我的刺青同大昭的奴隶刺青很像么?”
他答:“不像,你的刺青很漂亮。”
那皇子便痴痴地看着他,说你身上真香。
可他身上没佩过半个香囊。
那人却只是懵懵地看着他。
陆云商:“他们在林间与你交谈,你装作不能言语,遂被当作玩物带回大营。他们围着你捉弄取乐时也一言不发,让我心生恻隐带你回军帐,现在,还不能说你的目的吗?”
那人却是一脸委屈,“我若开口,他们只会当我是更怪的怪物,而且,我一贯是用那副样子唬人,普通猎人看我示威都会落荒而逃的。”
陆云商不置可否。
那人继续解释:“我见过你,我认得你的味道,你说不像奴隶,很漂亮。我只记得这个。”
军帐,把军医请来,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能当玩物。”
“是。”
陆云商腰间悬着匕首,离那人远远的,看军医为他拔箭医治,上药包扎。
为了方便,那人现在只被绑着双手,只要这人有副将说的那种,bao起伤人的势头,他的匕首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那人直到包扎完成也没有任何异动,在军医走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幼兽的呜咽。
后来,昭国与北狄开战,这小皇子在北狄出言维护他,被北狄王禁足。
再后来,小皇子因禁足赌气,在两军交战之际逃出北狄,不幸失踪。
北狄认定是昭国策反藏匿他们的皇储,两国一直交战至今。
陆云商赶紧书信一封,命人快马加鞭向昭王禀报,自己则解了小皇子手腕上的麻绳。
他命人打来水,给小皇子擦干净脸,依稀辨出了当年的模样。
陆云商:“什么?”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他震惊不已。
多年前,他代表昭国到北狄祝贺新王登基。
北狄皇室左肩有代表贵族血脉的刺青,昭国却只会给奴隶和囚犯烙上耻辱性印记,因此昭国人私下里常以此取笑北狄。
那日,他便听到随行文官对着正在外赤膊练剑的北狄皇子窃窃私语,其中不乏刺青奴隶一类。
他不自觉地走过去,“你老老实实的,伤好后会送你回家,敢动歪心思……”他抬手亮出了匕首。
那人哆嗦了一下,轻声道:“好疼。”
陆云商瞪大眼睛:“你会说话?”
那人朝他挪了挪,“只跟你说。”
陆云商将匕首横在胸前,后退一步:“你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