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来龙去脉,陆云商却是不信。
陆云商:“你说他能掀翻战马?”
副将:“当然……呃?!”
副将刚想让陆云商看看这人眼角发狠时爆出的血丝,颈部发力时崩起的青筋,还有看起来能生啖血肉的尖牙利齿……
却发现这人在他对着陆云商忘我描述当时场景时,已跪爬到陆云商脚下。
颜色怪异的野兔,长相滑稽的野猪,从前他不感兴趣的事物,现在都成了他的珍宝。
只要是能让他不再想起被背叛的彻骨伤痛,都是珍宝。
陆云商跟着副将走过去,远远地就看见围了好大一圈士兵,还有野兽的低吼。
等他走近了,那些士兵匆匆散去,才发现地上用绳子捆着个人,那人腹部中箭,血液随着他的挣动汩汩冒出,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继续使力,冲着周围人呲牙低吼。
“你们做什么绑百姓。”往常都是猎些野味,怎么还玩到百姓身上了。
都城的酒馆里总有些闲言碎语,说陆将军此次凯旋,平定北狄,能保昭国百年无忧,遂欲迎娶在都城里养了十年的爱人。
可惜那“爱人”耐不住空闺寂寞,被陆将军捉*在床。
金屋藏娇的佳话沦为笑柄,陆将军悲痛不已,自请戍守边关,以疗情伤。
都城里的闲言碎语总是真里掺着假,假里掺着真,人们说说就过,却不曾想,这次的传言里没一点儿添油加醋。
为情所伤的陆将军,此时正看着茫茫树林出神,他在外舍命厮杀,让家里的爱人在都城平平安安享福,却换来这么个结果。
现在,那双裂出血丝的眼睛,正湿漉漉地望着陆云商,鼻翼轻轻翕动,像是在确认陆云商身上的气味。
副将结巴:“我、他……这……你得相信我!他、他这是……迷惑!他在迷惑你!”
陆云商横了副将一眼,“带去中
副将赶紧解释;“将军您有所不知,兄弟们打猎遇上了上回咬伤我的野狼,不知怎的,那野狼今日落单了,兄弟们就想着报了上回的仇。”
结果遇到了这个怪人。
这人不会言语,问什么都不说,蹲在地上像坐卧的野狼,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们叫他让开,这人就和野狼一样扑过来,掀翻他们的战马,不像野狼,像只疯狗。
但是作战不能光凭勇猛,这人手无寸铁,一支箭就让他给拿下了。
虽不至于以泪洗面,但心里也实在空落落。
忽然,身边副将大笑着跑来。
副将是个贪玩的性子,没规矩没分寸,但上阵杀敌没话说。
副将:“云商!快过来快过来!他们出去打猎,捡了个好东西回来!”
陆云商需要一切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平日里总是气恼副将贪玩误事,现在他也成了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