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飏王向来对王府忌惮,若非萧韫重视,恐怕他先下手便是王府,顺水推舟将南荣王府解决,收回几十万大军兵权,何乐而不为呢。
他给消息,无非是什口供,或是别轻而易举容易被推翻之物。这些东西在案堂上,仔细追究来源,真实性根本站不住脚。
但燕羽衣送来这些东西不同,时间地点,货物详情记载鱼鳞册子样样不少,需要什便能从检索中立刻查阅。
洲楚仍需缓冲
“谢谢。”接过锦囊,遂钰调转马头示意,南荣军很快让出条十几米宽阔道路出来。
燕羽衣不再停留,策马带队朝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飞尘,地面震荡,燕羽衣好似把穿云破雾利箭,坚定而决绝。
锦囊内羽笛花用绸缎保护得很好,甚至还沾染着未消散,燕羽衣温度。春日不是羽笛盛开季节,不知燕羽衣哪里得来新鲜羽笛。
大约是怕花凋谢得太快,根部甚至仔细做保湿处理。
有困难,燕将军不如另选他人。”
“选你?”燕羽衣反问,倒映着火光眼眸缓慢浮起半缕不屑。
“希望这是们最后次见面。”
燕氏和南荣王府永远做不朋友,势必势如水火,倘若还有见面机会,那边只能是生死战场。
燕羽衣无法否认,南荣遂钰率领南荣军攻打城池速度,比他料想中快几倍。南荣王府领兵作战风格焕然新,南荣明徽打仗那套,燕羽衣研究并针对多年,自小便有人告诉他,南荣明徽不可战胜,你生来便是为打败南荣王府而存在。
“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遂钰轻声,旋即紧握信筒,对身后始终未发言越青说:“越青,们回家。”
王府按照景飏王吩咐,为他留下大量兵马傍身善后,抵达鹿广郡,回府复命萧季沉那日,遂钰又收到两车账目。
分别记录着朝中世家与西洲生意往来,特别标注秀州宗族如何利用武力控制百姓族亲,以及蒙蔽朝廷视听等罪行。
萧季沉感叹:“景飏王居然连这些都挖出来,难不成真将西凉朝堂翻个底朝天?”
“不是他要做。”遂钰扶起卷,淡道:“是燕羽衣不得不这做。”
“从出生起,族亲便耳提面命,说南荣明徽是永远敌人。”
“他是个真正战士。”
“站在同样保家卫国战士角度,他是所敬佩长辈。”
燕羽衣从怀中掏出素色锦囊,郑重道:“西洲之中,洲楚地界盛开着种名叫‘羽笛’花,状如羽翼,烘干后薄如蝉翼,风吹便能飞得格外远,像是天神降临世间,携带着人魂魄通往极乐。”
赠尔羽笛,以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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