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阴阳怪气地发出哦声音:“现在是景飏王做主。”
两人虽说同病相怜,但着实也没有亲密到互诉衷肠关系。此话既出,燕羽衣表情变又变,抓着缰绳手收紧,最终也没说什,铁青着脸生硬道:“请吧,王爷。”
南荣步栖与景飏王交涉,景飏王却将人挡在门外不见,南荣军武力倒概收下。没提送萧稚回大都,更未透露后续事宜,总归萧稚身上留着萧氏皇族血脉,又有萧韫关系,萧骋大约也不会真害死族亲。
若当年仍在大都做御前行走,遂钰觉得自己应该会再次使用什法子,强迫皇帝做出选择。但如今作为南荣王,肩头扛着许多人命运,行差踏错半步深渊,不得已竟也成为张嘴闭口挂在唇边措辞。
萧骋铁心不想南荣王府涉足西洲,他防什,遂钰清楚,燕羽衣也明白,于是遂钰用试探性语气说:“若
遂钰失笑,说:“你不也是小将军吗。”
他们之间年纪相仿,只是从未留意过究竟谁更年长。
“个王,个定国将军,护不住族亲,不也很好笑吗。”燕羽衣自嘲道。
“还记得当年有人说过们是双壁,现在大约称作残垣断壁才更恰当。”
遂钰忍俊不禁,此等岌岌可危战场,燕羽衣却闲心雅志自嘲,倒是他先前多想,燕羽衣根本用不着安慰。
衣最终又想去向何处呢。
辅佐新帝左右?还是回到那个享誉天下燕氏。
两军在城中交汇,就在那个代表洲楚与西凉交接广场,燕羽衣携兵马浴血而来,战甲每寸皆被鲜血浸染,饱含着肃杀军队,带着令人难以言喻沉寂气息。
这是遂钰时多年,第二次与燕羽衣碰面。
燕羽衣眼中全无当初可见意气风发,那般明锐人,现在浑然身冷冽,细长刀疤从他眉梢垂直向下,连接天然上翘唇角。
燕羽衣目光越过遂钰肩头,落在乌泱泱南荣大军处,淡道:“御前行走并未你乡,现在……挺好。”
紧接着,他从随身行囊掏出牛皮信筒,随手抛给遂钰,道:“里边有你想要东西。”
“属于南荣王府差事已经完成,带着你亲兵离开。”
遂钰:“剩下人呢。”
“剩下南荣军由景飏王接手,处理后续事宜。”
似是含着笑,又好像笑容在某个时刻被完全割裂。
“你……”遂钰欲言,却发现自己好像没什可说。
燕羽衣不需要他安慰,此人远比他更坚不可摧。
燕羽衣倒是友好地冲面前南荣遂钰点点头,他抬臂向身后亲卫示意,大军停止前进,而后双腿微夹马肚,马蹄哒哒向前走几步。
“好久不见,鹿广郡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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