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懵地开口,还是没什力气,但口型可以看出来是,“可以。”
周赫脸期待地等着,卓因行却没下文,等几乎半分钟,无奈地再次将卓因行抱进怀里,比任何次都紧。
良久,周赫释然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你还是怪,即使不记得,你也不愿意原谅。”
卓因行皱着眉,不知道周赫在说什,只要不是短句指令,他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专心致志地做周赫交给他基础工作,帮助。
沉浸在伤感情绪中周赫被猛地握,闷哼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啊,唉。”
他很抱歉,但他也只能抱歉,现在连张口说抱歉力气都没有。
他觉得不舒服,人怎可以连张嘴都做不到呢,于是傻乎乎去练习开口说话第步,张嘴。
周赫似乎察觉到他奇怪,放松拥抱力度,侧头来看他。
很遗憾,周赫并不解他努力,反而误解其中含义,导致周赫掐在他腰上力道突然加重。
看着卓因行扬着下巴张口样子,周赫拇指压在他下唇,“卓因行,你是手累,所以想换这里吗?”
“卓老师,你手怎也这没有力气,好难受。”
周赫声音变得清晰,不是他酒醒,而是周赫离他更近。
他看不清,只隐约感觉周赫和他面对面坐在床上,他们抱得很近,周赫下巴抵在他肩上,嘴唇贴着他耳廓说话。
“卓老师?你还听得见吗?”
啊,真是太麻烦周赫,和他说话还要费力靠这近。
周赫拉上裤链,抱起卓因行,“不难为你,去房间吧,躺在床上
嗯?什意思。
他手还没有用力气,怎会累。他程序好像没有办法解析问句,他更希望清晰明指令。
“不用。”周赫兀自在自己理解世界里前行,碾揉着卓因行下唇,“哥,不是来欺负你,从没让你用过嘴,你都不记得。”
“你还是和以前样吧,喝醉就很听话,醒就忘记,说什你信什。”周赫与他额头相抵,“你叫声小赫可不可以。”
然而卓因行只识别到可不可以。
他抬手揉揉耳朵,努力地想要让自己耳朵不要那样没用,“对不起…”
他想说对不起,他酒量本身就不好,平常喝这个量顶多会热热晕晕,这次低估家酿未名甜酒,身体完全不受控。
可是他说三个字就无力开口。
他努力地帮助周赫,他也分辨不出自己在做什,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无力又徒劳。
周赫突然把他抱得更紧,声音里多几分痛苦,“卓老师,你到底是在帮,还是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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