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
抿唇，即鹿望着临海
建筑，想找找看哪里有
家新开花店，又不想显得太期待，面上仍是淡淡带着颓然，心脏却已然疾速跳动，不自觉地掐掐掌心。
“庭审。”段从祯重复，“他们庭审。”
“可以去看吗？”即鹿微微皱眉，有些犹豫。
“嗯。”段从祯颔首，接过他递来东西，“谢谢斑比。”
即鹿垂眼，有些恍神，“可以去看……”
段从祯没说话，也没催促他，只等他自己考虑。
“在看什
？”段从祯问。
“没什。”即鹿把遥控器放下，不自在地轻咳。
看会儿电视上新闻，段从祯若有所思，目光移动，落到坐在沙发上男人身上。
片刻，他淡淡开口，“你在找东青山新闻吗？”
即鹿微愣，下意识抿抿唇角，半晌，还是点点头，“嗯。”
翌日是个晴天，太阳不大，却仍感到闷热，即鹿早早醒过来，偏头看眼床头柜上闹钟，也不过六点钟。
窗扉未掩，晨风顺着缝隙吹进，吹起窗帘，沙沙作响。
即鹿微怔，耳边捕捉到轻微呼吸声，微微偏头就能看见靠在身后人，发丝抵在即鹿后颈侧，有点痒。
段从祯还没醒，只因为他动作动动，又睡过去。
搭在腰上手臂无意识收紧些，即鹿秉着呼吸，许久，才轻轻叹口气，伸手把段从祯手臂拿开。
许久，即鹿才像决定好什似，笃定地点头，眼里带上凛然而冷静光，“
要去。”
“好。”段从祯淡淡笑下。
午后阳光很是和煦，虽然并不毒辣，却仍燥热，好在车里开空调，即鹿恹恹地缩在副驾，望着窗外出神。
行驶十分钟，紫蓝色海滩隐现在眼前，即鹿盯着那边看会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他记得段从祯说，那个花店二楼可以看见这个海滩，那应该不远。
“警察还在调查。”段从祯说。
“嗯。”即鹿只是点头。
粥煮好，餐厅都是馥郁香味，带着点甜，勾人食欲。
“你想去看庭审吗？”段从祯问。
即鹿正盛碗粥递给他，淡淡抬眼，有些恍惚，“什？”
把房门关上，即鹿离开卧室，把粥熬上，擦手，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屏幕上正在放晨间新闻，即鹿心不在焉地切换频道，换来换去，像是在找什，又像什都不想看。
段从祯出来时候就看见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脸色淡然地望着面前地板，目光虚浮，好像在透过地板看别什东西。
“早。”段从祯看眼厨房正在熬粥机器，开口打声招呼。
即鹿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抬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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