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被他盯得无路可逃，只好闭上眼睛。他早就在心里说过，席扉
迟钝是最好迟钝，是眼睛看不到鼻子那种故意失效迟钝。如果席扉真想去看鼻子，他就
定能看到。
“是。”
“你为什
还让他们束缚着你呢？其实，
直觉得，你初中那件事，还有你那小就自己出国上学，在国外被同学和老师欺负，所有这些事都应该是你父母负主要责任。什老师同学都是外人，真正对不起你人其实是——”
“别说
，席扉。”秋辞不得不捂住他嘴，“别说这个。”
从席扉嘴里说出来话，别像是在为徐东霞开脱。
以你那小就很自信。你说现在看当时就是时脑热，但是你直都很懂事，电脑买回来以后肯定没有浪费，你肯定遵守诺言用电脑好好学习。你确实有天分，数学好、下棋也好，逻辑思维能力本来就比别人强，又从小学就开始自学编程，下子比别人提前跑出去那多，所以才有后来机器人大赛、保送、创业，对吗？可以说没有徐老师当年给你买那台电脑，就没有今天你，是吗？”控制不住地语气有点儿冲。
可他还有话没说呢。
徐东霞不仅在生物层面上创造席扉，还在各个层面创造席扉。如果没有当初对他那坏徐东霞，就没有现在这好席扉。
他甚至开始自虐般地设想：徐东霞人生不算成功，她也有堆烦心事，那时候自己在学校里当她出气筒，是不是就能让她回家后多几分好心情？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受那些侮辱，是不是就能大打折扣地换算成席扉少年时代里点儿微不足道幸福？
他从席扉身上滑下去，仰头望着缺片月亮。
之后过两天就是十长假，席扉回老家。按理说他是老板，想什时候回老家就能什时候回。可他也像上班族样等假期，只因为徐东霞还没退休。
秋辞没有回去，理由是要加班。他想告诉席扉，加班多也是他干这行原因。让自己忙起来，起码让自己
“秋辞，你在想什？”席扉忽然握住他手，握得他有点儿疼。刚才那些胡思乱想就像触到渔网小鱼群样受惊地四散逃开。席扉问他：“你也被大他者凝视着吗？”
“当然，也是人，是人就不能免俗。”
“以前问你为什会学这个专业、为什会干这行，你直都不正面回答。是因为大他者吗？因为大他者说投行好、投行成功，其实根本不是你自己喜欢。”
这下被逼问换成秋辞。他沉默好久才承认：“是。”
席扉翻过身，罩在秋辞上方，好看清他眼睛，“你大他者主要是你父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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