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在心里想,“除你儿子,你还有什好失去吗?难道要杀你吗?蛇打七寸都不懂吗?不知道人生来都有原罪吗?”
“秋辞,老师知道错,知道你是记恨老师当年通知你父母。可是你想想你当时做那大事,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吧?就算不说,你父母都是老师,就在隔壁学校,他们早晚也会知道。老师是你班主任,得尽到应尽职责,你说对不对?你别迁怒席扉,席扉是无辜,你认识他,就知道他有多善良,他其实早就知道你是同性恋,但是点儿都不歧视你,他亲口跟说,他同情你朋友少,又念在是老乡份上,想多帮衬帮衬你。他都知道你当年干什,还是个劲儿地说你好话,说你有这个那个优点,还说你那会儿肯定是因为年纪小才犯错,点儿都不嫌弃。你忍心把这好孩子往歪路上拐吗?席扉都跟发誓,说他对你就是最普通友谊,绝对
!”
秋辞冷笑,他声音也有些激动,“不是您老是在面前‘席扉’‘席扉’地喊吗?要不是您这叫,怎可能第次见他就喊得那亲密?”如果不是因为弄错,他怎会给个第次见面男人那亲密度叫法!
不知是哪个词刺激到徐东霞。是“席扉”?还是“亲密”?
对方疯狂地咆哮:“你怎能这不要脸!你都这大,不是小孩子,怎还想做那种自甘堕落事!你就从来不想想你父母吗?你干那种事,就不觉得对不起家长吗?”
秋辞想说:“怎不要脸?你都想起来吗?还以为你老年痴呆呢。你想起小时候干什,那你想起你以前干什吗?你为什这生气?是怕报复吗?你其实是害怕对不对?怎怕成这个样子?你儿子没有顺着你心意吗?他在你面前说好话是吗?你察觉到他对好感太不寻常是吗?你发现吗?已经不是小时候,已经长大,变强,能做成想做事,不怕你。”
但其实他只说个“”就停嘴,因为他嘴唇哆嗦得厉害。
他长大,但他没有变强,徐东霞提到以前,就让他怕得发抖,肉体仍是二十六岁,内里灵魂却被瞬间压缩回十三岁,他还是要仰起头才能看见班主任那可怖面容。
“秋辞,警告你。”徐东霞声音像是在喉咙处开个洞挤出来,“席扉不是李斌。席扉是有过女朋友,他绝对不会被你带坏!”
秋辞在心里反驳:“那你怕什?”
“冤有头债有主,你对有什不满都冲来!那些事跟席扉没关系!席扉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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