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虞伶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
秋辞心跳得飞快,“虽然我是徐老师的学生,但我也把你当朋友……我知道徐老师很希望你们一结婚就备孕,可是我们公司你是知道的——”
这时张虞伶的手机响起来,秋辞看见屏幕:妈妈。
他做了个不介意的手势,张虞伶接起电话:“妈……和朋友吃饭……不是同事,嗯——”她忍不住了,提前同家人分享快乐,“也没准以后能成同事……”
可她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就渐渐化为愁苦,“不是瞎折腾,是个特别好的公司,世界排前几的……肯定会比现在忙一些,但是钱多呀……我自己有手有脚我干嘛指望他养啊?他——”虞伶着急地看了秋辞一眼,秋辞低着头用筷子杵碗里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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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虞伶第一次见他这样开心,忍不住笑起来,问他:“今天开吗?我知道你自己能喝完一瓶。”
秋辞爱惜地抚摸着瓶身,说:“还没到适饮期,波尔多左岸的红酒起码要陈十年,还要再等几年呢……”又笑着对虞伶说“谢谢”。
张虞伶也笑着看他,此时才能想起秋辞只比自己大一岁。
之后两人聊起刚结束的面试,虞伶说:“不敢说十拿九稳,但从面试官的反应来看,我应该没有发挥失常。”
他们之前选这家饭馆是因为它有包间,现在两个人都被这四面墙困住了。
“……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工作了……为什么我就不能老想着工作?……算了不说这个,我旁边还有朋友等着呢……可现在大家都工作啊!怎么就不可能幸福了!……”
“……我才二十五……我又没说我不生!不能等几年吗?非得在我事业最关键的时候……”
“怎么不叫事业?席扉创业叫事业,我的工作
秋辞了解她,笑着说:“你应该属于越高压表现越好的类型。我已经问过人事,他们说你给他们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张虞伶“咯咯”地笑了,这里有包间隔着,她笑得自在,脸颊都笑红了,“我已经下定决定了,如果这两个面试都没成,我也会继续申请其他的公司。这样走了两轮,我感觉自己收获很大,尤其还有你一直指导我,让我学到特别多,我现在有自信了。”她用明亮的眼睛诚恳地看着秋辞:“真希望能和你当同事。”
秋辞却有些不敢看她了,视线移去旁边,被2015年的玛歌挡住,一时双眼没了着落,拖了半天才说出口:“我们部门可是最忙的。”
张虞伶说那又怎么样呢,薪水翻好几倍呢。
秋辞咬咬牙,“徐老师知道你要跳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