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个乐班,难道连这样简单曲子都不会?”凌冽见他犹豫,便冷下脸来,“还是,段大人所谓礼官和规矩,其实都是编来骗人?原就是为在两国议和大事上添乱?”
北宁王生杀伐,那通身冷肃气度不怒自威。他吐字如冰,吓得那班主立刻怂,而段德祐也连忙上前来点头,“会会会,《百鸟朝凤》怎能不会!只是没想到王爷、王爷您……您也有这好兴致。”
“本王所愿,素来都是天下平宁,”凌冽不紧不慢地将双手交叠,“料必,段大人也是这样想。”
“……自然,自然。”
凌冽看尴尬段德祐眼,继而道,“按着规矩,和亲雅乐旦奏响,直到新人出阁都不能停,越是热闹响亮,那这段姻缘便愈持久美满。段大人身为礼官,想必定会好好监察、不会叫这场和亲蒙遭厄难。”
处偏远,大人不知也算情有可原。元宵,你说说看。”
“嘿嘿,是,王爷,”元宵仰头,冲着那段德祐娓娓道来,“《中和韶音》乃是朝三大雅乐之,以十八类、百零五件乐器合奏,有舞有乐,金振玉脆、八音迭奏。大祀、中祀和亲王贵族成婚皆用此曲。”
段德祐趔趄下,“、怎从未……”
“小元管事说不错,”舒明义笑眯眯地看着他,“北宁王是朝天子皇叔,又是两国和亲这样大事,《中和韶音》可是万万缺不得。”
凌冽寒星般双眸睨着段德祐,“依大人方才所言,您找乐班来是为扬国威、宣化蛮子,那这雅乐,必然是缺不得,还请奏之。”
“……”段礼官嘴唇抖抖。
此刻是十四日亥时,若等到次新人出阁,便是要吹奏足三个时辰。那班主闻言屁股跌在地上,几个乐师也纷纷跪倒在地上求饶起来。
凌冽却只是看这群小人
“……”段德祐僵僵,脸色从惨白转成蜡黄。
他这个乐班,其实是他花两倍价钱凑,不过就是个民间婚丧嫁娶普通小班,也不是原班人马,大多是冲着银子来滥竽充数之辈,敲打个热闹、吹点简单《比翼》《合欢》倒会,至于那《中和韶音》,莫说是会,他们只怕连听都没有听过!
乐班班主,其实也是段德祐亲戚,他走出来扑通声跪下告饶,“王爷千岁容禀,小人这班,只有二十来人,是万万做不出三大雅乐,小人有罪,还请王爷另择个曲子。”
北宁王抿抿嘴,似乎有些不高兴,他看那班主眼,瞧出对方眉眼间与段德祐那五六分相似,道:“如此,那便奏个《百鸟朝凤》罢。”
班主愣,有些骇然地抬头,飞快看凌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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