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和羽林卫纷纷伏地行大礼,持剑林胖子愣愣,最终也还剑入鞘,随意地拱拱手、老大不情愿地简单做礼。
北宁王凌冽不以为忤,只缓缓将双手从木轮边收回,不疾不徐地看元宵眼:“寻你大半日,又上哪儿躲懒去?”
元宵会意,立刻伏地磕头,“王爷,小人错,小人就是瞧着外头热闹……”他将那套说辞再重复遍,连连告饶央求着,“小人只去刻来钟,真真。”
凌冽看元宵半晌,摇摇头,“回去抄书。”
元宵听这个,脸立刻皱成苦瓜,而那林胖子眼看到手肥肉要走,站起身来还想说什,却不防被北宁王丢来个冷冷眼神。
册管事,大锦律例杀人偿命,林统领尽可以动手!”
“哼,”那胖子被气笑,恶狠狠道:“凭你也配?不杀你,砍你这双手!看你还如何与要强!”说着,他吩咐几个羽林卫将元宵那紧紧捏着香囊手展开,提着剑便上前。
林胖子到底是太皇太后姻亲,手中长剑明晃晃得直发寒气,元宵心里打鼓,却还念着他家王爷双腿,干脆闭上眼梗着脖子,只盼能护住这点好不容易得来药。
结果,预想之中疼痛并没传来,元宵只听得耳边声脆响,紧接着便是瓷器清脆碎裂声音。
他慌,忙睁开眼睛,却发现香囊整个好好地握在他掌心、里头小药瓶自然也完好无损。再细看,才发现碎裂在地上,是只小小青瓷酒杯。
那眼太过森冷,吓得他哆嗦,便没敢上前。
他这退,那边元宵已经骨碌爬起身,上前推着凌冽轮椅出过厅。
林胖子恼火地原地跺跺脚,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囔,“不就是个瘸子……”
然而他目光垂落到地上那地碎酒杯时候,又抬头用目光粗粗丈量下方才北宁王所在,这样远距离……林胖子倒抽口凉气,脸上肥肉抖抖,骂骂咧咧地带着羽林卫走。
北宁王府是个五进开阔大院,新帝登基后还着人专门翻新过,院落之间用过厅和回廊相连,朱楼碧瓦、雕梁画栋。元宵将轮椅推回正房小院内
而林统领刚才只觉得额心麻,紧接着便有冰凉液体从脑门上滑落,他抖抖,抬手抹,发现那不是血而是些透明酒液。他又惊又怕,壮着胆子大喝道:“谁——?!”
“指挥使英武,何必同个孩子计较?”
风吹竹叶动,春日暖风拂下片桃雨,木轮子轧过青石板路,道蓝色身影缓缓从过厅后坐轮椅而出。来人墨发玉簪、修眉似墨,睫帘下双眸似寒星。
“……王爷。”
“拜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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