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下鼻子,嗓音更哑:“点点都没有吗……”
傅决寒又轻叹声,“你想听什呢?”
孟不敢让他原谅自己,只小声说:“你都要走,就给个结果吧……”
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时候,他颗心都要跟着傅决寒在几万公里外大洋彼岸飘荡很久,那种无处着陆没有归属感觉会让思念膨胀上百倍,他不想偶尔被傅决寒想起时还顶着邻居名头。
“还给不你结果,”他说:“们需要分开段时间,认真去
他快把自己说哭,任何件小事都能成为他放心不下傅决寒原因。
仿佛刹那间就明白亲人在远行前为什总要把那些车轱辘话说上几遍才好,不是真以为对方记不住,而是那个人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自己心。
“好,你当是小孩儿吗。”傅决寒像是无奈,又像在叹息:“放心吧,会照顾好自己,以前没有你,不是照样过来。”
孟扁着嘴:“可是你以前过不好。”
傅决寒眨眨眼,靠进座椅里,“怎算好呢,早就习惯这样。”
安静良久,傅决寒才狠着心把这句话送出口:“后天上午十点飞机。”
可以清晰地听到对面小孩儿抽抽声,喘息变得慢而重,“嗯,好……、知道……”
“中心医院血库里,留三包血。”傅决寒开口说:“你把它们分装在小试管里,家里、车上、孟想那儿,各留管,用完之前联系。”
孟眼泪瞬间就下来,“不要你血……你怎次抽那多……”
“分开抽。”傅决寒试图安慰他。
孟也不知道答案,怎算好呢?这种问题他向来没发言权,生活酸甜苦辣,他只有第二种尝得最少。
“有就会好,以后会让你很好,你等等。”
傅决寒没应声,沉默不语。
于是孟眼圈又红起来,“就没什话和说吗?”
“没有。”
“怎抽都是抽啊……”孟心疼坏,却又没有任何办法:“不能这样……不能辈子都用你血,像只没完没吸血虫样……”
“你不要闹。”傅决寒说:“现在没有别办法。”
孟不甘愿地点头,抹掉眼尾泪,吞咽好几次口水才把哭腔压下去,“那你要注意安全,到那边好好倒时差,好好休息,工作放放,先给自己放个假,把身体调养好,不然会留下病根。”
傅决寒转过头呼出口气,答应道:“嗯……”
孟又说:“胃也要好好照顾,国外全是冷东西,你吃不好,也不爱吃,那你们怎办啊,请个中餐师傅吗?还是栗阳做啊,他做饭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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