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就是这小坏蛋,自己爽完拍屁股就溜了,溜就算了,还闹出来这么大的事。
虽然一切的根源还是方锦弦,但……
李从舟抬手,握住了云秋在他腰间作乱的手指,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来之前,我在蜀中民间听说了一件事。”
云秋被他捏着指尖,自己紧张的情绪就没办法纾解,只能干巴巴地吞了口唾沫,“……什、什么事?”
等外面的兵戈声渐远,马车也绕出密林土路走上官道,车厢内也没了那阵摇晃颠簸的感觉。
子时已过,四野寂寂。
两人相对一时无言,更显得车厢内安静得出奇。
云秋枕在李从舟胸膛上想了想,觉着他偷跑出来的理由,还是得提前给小和尚坦白交代清楚。
——万一小和尚跟他翻旧账、生大气,他可不想被狠狠收拾打屁股。
银甲卫茫然地看向李从舟,李从舟却只顾着看云秋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混乱之中曲家帮众赶到,由曲怀文主持收拾了残局。
马车摇摇晃晃穿过官道,终于停到了云秋面前,他正准备迈步走过去,就呀地一声双脚离了地。
——李从舟给他打横抱了起来,从这个角度看,小和尚的侧颌线真的很紧,刀削斧凿一样。
马车旁站在车夫、银甲卫,还有好多好多云秋从来没见过的士兵,虽然大家的目光都很和善,但云秋脸还是一下红了。
“……干嘛呀,”他揪揪李从舟衣襟,脑袋藏到他肩窝里,“这两步我自己能走的。”
“说蜀中有个苗族男子,因祖上负有鲛族血统,生得是肤白貌美、金发碧眼。某次偶然、机缘巧合,被一位富商公子救下,从而一见钟情——”
云秋一愣,眼睛飞快眨了两下。
“他痴心一片、情根深种,却发现那
所以他嗫嚅了一会儿,小声开口道:
“明济哥哥,我有话对你讲。”
没想,就在他开口的同时,李从舟也拧着眉低头看向他,“秋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云秋眨眨眼,伸出手无意识地抠了下李从舟腰带上的花纹,“……那你先说。”
李从舟看着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双颊粉白透红,嘴角一抿一抿,瞅着倒是蛮可怜的。
李从舟面无表情,给他整个塞进马车后,才重复了刚才柏氏的话,“不可劳累。”
哪里会走两步就累了?
云秋嘟嘟哝哝,却坐在垫了五层被褥的马车中间有点不敢动,一会儿摸摸被褥上的绣花、一会儿挠挠自己耳朵。
李从舟交待了银甲卫几件事,让他们配合曲怀文和苏驰,然后就让车夫径直回艮城舵去。
勐虎林的道路泥泞,即便车厢内垫了好几重褥子,李从舟也还是不放心,一直坐在云秋身边、紧紧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