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孕孕反?!
云秋脸一下涨红了,憋得脑子都嗡嗡响。
李从舟皱了皱眉,看云秋一眼后,咬紧后槽牙,似乎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他缓了一阵,转头吩咐银甲卫准备宽敞柔软的马车后,才冲着柏氏深深颔首,“……多谢夫人提点。”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云秋想了想,轻轻攥他前襟、拉住了他另一只手,小和尚的手掌依旧温热,只是掌心隐约有汗渗出。
暖暖的,却又湿湿热热。
柏氏瞧着这两人好笑,不过想到这件事情本身,她还是摇摇头、耐心给两人解释了来龙去脉:
“你身上被中过两种蛊,一种趋避百毒、应当是某位从小豢养的,一种是我尝试做出来的噬心蛊。”
“二蛊相冲相克,后者抵不过前者毒性死了,但却留下了部分毒液在你体内,以至于改变了你本身。”
李从舟愣住了。
云秋也呆了呆,半晌后他眨巴眨巴眼,“……夫人我男的。”
“男的怎么了?”柏氏一点不以为意,转头看了看,劈手夺下李从舟刚才递出去的铠甲,从上面摘下来披风给云秋裹上,“男的就不能成孕了么?”
啊?
云秋都僵住了,怎、怎么男人原来可以怀孕的?
柏氏耸耸肩,“我不是大夫,这种事你还是去问专业的大夫比较好,切记,不可劳累、不能忧思。”
说完,她主动走向银甲卫,要求他们给自己一道儿羁押,她现在还是襄平侯夫人,有些账,她得单独跟方锦弦算一算。
“之前侯爷不是请大夫给你诊过脉么?”柏氏看了眼远处被人五花大绑架起来的方锦弦,“不知那大夫有没看错你,给你当成了女子?”
云秋呀了一声,那老爷爷真的第一回切脉后就叫了他一句“奶奶”,他还当那老爷子是年纪大看错了。
他这反应,柏氏就知道了:
“那便没错了,阴阳逆脉、男生女脉,蛊虫改变你的身体后,你们又恰好办了好事,所以珠胎入怀。”
“不过,”她又垂眸看看云秋小腹,“如你们所知——男人本不能成孕,而你,是被蛊虫强行改变的体质。所以前些日子,你那样的病症是孕反、往后不好好歇着的话、可能会很辛苦。”
这时候,李从舟也缓过劲来,他上前一步揽住云秋的腰,然后目光沉沉地看向柏氏:
“夫人此言何意?”
柏氏皱眉,看看云秋又看看李从舟,终于明白过来——“合着你们二位还不知道呢?”
云秋已经懵了,要不是李从舟扶着他,这会儿他就已经手软脚软地跌坐在地上了。
李从舟揽在他腰侧的手指也是紧了又松,脸上表情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但隐约能瞧见他绷紧的唇线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