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倒好,他平乱西南有功,你就给他封赏个侯爵位,如今江南百姓为他蛊虫控制,你却还要找什实据?那金哨不够证据?!”
太后越说越愤懑,最后甩袖子,“味仁善是庸主!”
这话就说得有些重,惠贵妃不免要站出来在他们母子间转圜,“母后您消消气,陛下也有自己苦衷,陛下不是那样人。”
皇帝跪在地上
冯太后这几句话责问之意很深,惠贵妃不好插话他们母子,便只是抱着小腹静静听着。
皇帝咬咬牙,最后只顶住压力、跪到炕下道:“此事干系甚大,那霍亦清并无实据……”
“还要什实据?!”冯太后终于恼,她忍不住将那张写着“平”纸揉成团摔在皇帝肩膀上,“你父皇当年这样,你也这样!”
皇帝顿伏地,惠贵妃也在嬷嬷搀扶下起身,“母后息怒。”
冯太后皱眉看跪在地上儿子,深吸口气后,对着伺候众宫人挥挥手,“你们先出去,有几句话要对皇帝和贵妃说。”
坐下,他自己捏墨条侍奉太后,手上力道也稳。
太后最后顿笔横收尾写完,叫宫人嬷嬷给那张红纸拿走后,下张纸上起笔却先划横。
福字起笔先落点,寿字倒是先做横,皇帝没多想,继续低头研墨,结果等墨池里墨满再抬头时,却发现冯太后写,是个“平”字。
皇帝顿顿,面色凝重起来。
他看看太后,又转头去看惠贵妃。
嬷嬷领头带着人退出寿安殿、合拢大门后,冯太后才长出口气,咬牙慢声道:
“方月,当年利用贞康皇后同情之心,哄得皇后留她在身边做侍婢,然后再用下作手段勾引先帝、谋得皇妃之位。”
“若非借种生子事败,今日坐在金銮殿、住在寿安殿,就不会是们母子,而是容妃和方锦弦。”
太后失望地摇摇头,“先帝仁善,也是顾念自己和皇家颜面——疼多年儿子是个野种、宠多年女人是个毒妇。”
“所以最后只要容妃自裁,他答应会留给那孽障个体面。”
“不是贵妃,”太后搁笔,“江南大营霍亦清是先父门生,他写什密信给你,倒也知道二。”
“只是近日朝堂多议论青红册和磨勘事,似乎皇帝并未将此事告知文武群臣,是……在顾及那孽障什?”
冯太后当年做贵妃时候,就不喜欢容妃方月,后来因夺嫡、出嗣之事和小儿子生分,自然也厌恶襄平侯方锦弦。
“昔年留他命,是顾念先帝和皇家颜面,如今他心生妄念做下这样件大事,皇帝难道还要姑息?”
寿安殿内三人,皆知情当年之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