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今早徐振羽不是吩咐过——让李从舟结束轮值后去中军帐找他？
“真
真，你不信问小老板，他也听见
。”
云秋正扑满面水，听见乌影提起这件事，也闭着眼睛点点头作证。
见他二人如此，李从舟反而拧眉，声音拔高，“将军来过？！”
云秋再迟钝，也听出来李从舟是有点生气。
乌影给他弄成这样，确实是合理又不显眼。
嘻，云秋偷偷看还生气鼓着腮帮在前面牵骆驼乌影：确实是，无论什
族人，都有好，而且是特别好。
等他们终于返回到军帐中时，李从舟正给厚重铠甲挂到架子上，听见脚步声回头，乍然就看见云秋顶着
头小辫子、变成个异域姑娘走进来。
李从舟：“……”
“乌影给
编，”云秋蹦蹦跳过去，还拉着筒裙裙缝在他面前转圈儿，“好看不？”
厌外邦人。
从兴庆府返回西北大营路上，乌影还不大不小发顿脾气。
不为别，就因为他家园是被汉人毁坏，他族人、亲眷都是被汉人*计害死，“口口声声番邦番邦，看她才是番邦！异|端！邪|教！”
云秋和点心对视眼，两人都闷闷笑。
“好啦好啦，”云秋更顺着乌影话说，“是是是，是她不懂事，来乌影吃糖球。”
怕害乌影挨骂，他忙去过巾帕来擦眼眶圈、睁开眼睛给李从舟解释今天早上事儿，“他应该没有发现啦……”
李从舟：“……”
成，这两人还真是对活宝。
徐振羽要是没发现，他就改姓徐！
李从舟横乌影
李从舟挑挑眉，对着云秋红扑扑、笑盈盈脸蛋是露出个粲然笑容，然后伸手屈指刮刮他挂着汗鼻尖：
“头脸汗，热水是刚送来，去擦把脸。”
“昂！”云秋卷卷袖子，他这路回来风尘仆仆也觉得很热。
他这走，李从舟维持着那个笑容，慢慢转头、意味深长地拖长声唤句：“乌——影——？”
“啊？！”乌影缩脖子，他就知道！
乌影吸吸鼻子哼声，嚼着云秋递过来糖丸子嚼得嘎嘣嘎嘣，“就是！汉人里面就有你这样好家伙，们不也有好！怎就棍子打死！”
云秋笑，“或许是她经历过什呢？不生气、不生气。”
三人路有说有笑地走回来，路过西北大营给朝廷安排那片营帐时，云秋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乌影为何要大费周章给他弄来套异族服饰。
他坐在骆驼上，远远就看见朝廷那片营帐附近聚着个西域商队，其中就有好几个跟他打扮差不多异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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