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
偏他这般支支吾吾,引得徐振羽也生出几分怀疑,他微微从躺椅上坐起来点,“殿下您不会当真……”
眼看再这般误会下去要出大事,宁王万般无奈,只能突然跃站起来将王妃搂到怀里,在王妃动怒之前、凑到她耳边快速压低声音说几句。
王妃听清楚他说什后脸震惊,用眼神再次询问确认。
宁王认真点点头。
虽说徐振羽现在暂时看不见,但刚才妹妹那声中气十足“跪下”,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他叹息,脑袋微转个角度对着宁王,“……只能帮你到这儿。”
宁王在心里谢过大舅哥,面上却是句话都不敢讲——徐振羽不知道,今天算宜儿心情好,从前可还罚他跪过碎石子路呢。
“所以,”王妃用藤条尖尖撩起宁王下巴,“说说看呀?”
“就,呃……”宁王从跪在这儿就开始想折,事情是挺好解释,告诉王妃那人是秋秋就成,但——
王妃身后张躺椅上,还靠着眼上蒙着白布镇国将军徐振羽。他听见妹妹这般说,忍不住摇摇头要笑:
城里人人都知宁王待妻子心意,十余年来身边莫说是侧妃,便是连个通房伺候人都没有。
他不上秦楼楚巷,二不去游船画舫,在外饮酒也只跟弟兄下属道。即便是晚归夜宿,也要巴巴派人回来传讯,交待清楚自己去向、身边陪着人有哪些。
便是被其他公侯王爵嘲笑他是怕老婆他也不恼,反而还笑盈盈地说宜儿在乎才管着呢。
徐振羽抿嘴笑:
他看看周围,王妃身后立着白嬷嬷、李嬷嬷和四个侍女,徐振羽身后跟着两个伺候小厮,还摆有两位大夫药箱——待会儿他们要过来施针、点眼药。
自己身后跟着伺候小厮,花厅里面立着两个花匠、十六个杂役,还有巡逻在回廊上十来个护卫。
这算就是少说四五十人,他这话说出来,秋秋往后回王府还怎做人?
于是宁王软声哀告:“……去观月堂,单独同你讲。”
王妃抿嘴不答应:“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
当年,宁王还未出嗣、还是建兴朝皇子,定国公尚在,他们徐家还在西北,这位殿下就极喜欢往他家跑。
表面上是借口来找他,不是比剑就是赛马巡猎,但回回来,都会带着古籍字画、带着花样百出各式点心,远远看徐宜眼,都会红透脖颈。
虽道人心易变,但徐振羽相信宁王不会。
他便开口替这位妹夫劝:“宜儿,殿下不是那样人,兴许是谣传有误,你得给人机会解释。”
王妃把藤条啪地打在手中,还是笑盈盈,“这不是正给他机会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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