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噎,转头看见珍娘。
珍娘仅剩右眼淬着寒光,那种眼神像是山中毒蛇猛兽样,每回包大对上都会被吓得浑身颤。
而且珍娘脸上那块伤疤在
虽说官府已经将能开采到红信石地方划片管起来,但他们这儿是冷水峪,是个漫山遍野都有人在砍树凿山地方。
珍娘虽不知包大那些上山密道,但她知道好几处灰户们新凿采石场,只要有耐心,她就能在其中找到她想要东西。
等珍娘从后厨回来时,包大和闵氏兄弟已经围在云秋身边对他大献殷勤。只是这三人都没念过书,讲出来话翻来覆去就那几套。
不是吹嘘自己本事和胆量,就是画饼——说什现在西北有战事,等此间事他们能去投军,到战场上做出番伟业。
“小表妹,你别看现在这样!”包大端着酒碗,脸上已出现醉态,“你们那句话怎说?莫欺少年穷!将来肯定打个天下给你!”
珍娘并非要有意隐瞒,而是当初看完那回热闹,就从方家手段里学到——原来砒石这样好用。
至于云秋和恒济解当,珍娘也是几天后才弄明白:原来马掌柜受她恩公雇佣。
红信石在京城各家药局和生药铺中就能买到,只要能拿出相应药方做登记,或记下户籍姓名并说明用途。
这样就算日后出命案,官府来查问时,药局和生药铺老板也能皆是清楚情况,也算对他们自己种保护。
珍娘直很想杀包大,从被他买下来那天就想。
云秋挑挑眉,皮笑肉不笑。
包大这都四十好几近五十岁人,竟还好意思说什莫欺少年穷。要算少年也该是小和尚那样。
当真是吹牛皮不犯死罪,可劲儿地云山雾罩。
他听得不耐烦,正想找点什打岔引开包大注意力,瞥眼就看见珍娘端着酒坛子从后厨走出来。
于是云秋打断包大话,“刚才不还骗着喊你‘姐夫’?怎是给打,表姐不还在这儿呢?”
这种渴盼像簇火,虽然在长年累月殴打折磨里火苗变小,但隐藏在片狼藉和废墟下火种并未熄灭。
只要有机会,这点火星就能烧起熊熊烈火。
在包大吃醉酒那些夜晚,她无数次想抄起尖刀结这畜生,但她还不想死,有宝儿后,更不能让孩子那小就成为孤儿、还背上个杀人犯娘亲。
珍娘自那日听说将红信石研磨成粉后就可以制成鹤顶红,而且还无色无味无法令人察觉,她心上就直坐这个病。
直接去药局购买她拿不出方子,被记下户籍名字更是不成。直到后来珍娘发现红信石其实并不难找,因为这本来就是种天然矿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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