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陆商看着妻子实在命悬线,不顾生死闯入丽正坊拦韩硝轿子,这才得以见到昔日学生面、由他放凭首肯,那到药材。
然而,当他捧着救命药返回客栈时候,叶氏已经咯血离世。陆如隐跪在床前,多年以来委屈、不解和愤恨爆发,指着陆商出言责怪:
“若非是你当年执意辞官,们家人在京城里锦衣玉食、不会辈子在岳丈家叫人看不起,娘亲也不会这样苦苦求药而不得、凄惨去世!”
“都怪你!都是你害得们家人变成这样!恨你,没有你这样父亲!”
陆如隐说完,推开陆商就往外跑去,而他力气之大,竟将陆商抛却自己尊严、坚持好不容易讨要来药材,全部打落在地。
孤儿,余乡长就出面给他买房子置地,然后风风光光给女儿嫁出去。
直到成婚后三年,陆如隐忽然听闻母亲叶氏病重消息,余家人这才知道他爹娘尚在、是诈娶,然而木已成舟,余乡长也没办法。
余氏从小娇生惯养,看中陆如隐就是瞧这男人最甜会说话,而且没有姑婆公爹需要他侍奉,如今突然冒出个婆婆,她当然是不愿伺候。
跟着陆如隐回到南漕村,只看眼、勉强行个礼就让嬷嬷丫鬟们驾车回家,半个时辰都没在陆家待。
而陆如隐追着哄媳妇儿两句,反而还怪爹娘贫穷给他丢脸,点也没在乎母亲病重、命不久矣。
看着妻子渐渐冰凉尸体、头也不回离开儿子,还有缓缓从半空中掉落、散满地草药,陆商终于跪坐在地。
之后,他个人扶灵回村,置办妻子丧事。
然后性情渐渐变得古怪,人也不如往日随和,家里地、牲畜全部死死、跑跑,不出三五年,村里人就都说他疯——
曾经陆院使、陆神医,也渐渐变成陆疯子、老疯头,除每年给叶氏扫墓,陆如隐平常根本不会来看他次。
这孩子心攀附权贵,在余家也是好吃懒
偏巧此时医署局在韩硝推动下终于建立,韩硝执法刚直、几乎是立刻就要求所有药局必须有凭才能施药,否则就要叫官府罚款、捉拿。
如此严令之下,供着叶氏用某种药材正巧断供,往各处药局去买、对方也忙着筹备凭据,根本不敢卖给他们。
如此辗转求药,从村上、乡上到城里,陆如隐和陆商之间矛盾也越来越大,面对儿子频频指责,陆商为救妻子性命、还是选择低头。
他带着妻儿找到韩府,可惜韩硝建立完医署局是大忙人,门房管事看人下菜碟,自然是不给这布衣烂衫家人当回事。
虽然没有当场给他们赶出去,但也没有很上心他们所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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