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床铺上整整齐齐堆放香囊,还有收拾好大匣子,都让王妃忍不住泪如雨下。
顾云秋甚至没
“王爷意思倒不强求,您爱办就办,不爱就拉倒,反正收拾宁兴堂对面沧海堂给您。”
听见宁心堂三字,李从舟终于从惠民河上收回点视线。
“……那宁心堂呢?”
跑日滴水未进,他开口,嗓音是连萧副将都被吓着嘶哑。
萧副将犹豫片刻,在转身回马上拿水袋和继续说之间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宁心堂切如旧。”
白日在桥上摆摊小贩们都收摊、锁铺,只留下两个旗招还在风中摇摆,桥下惠民河倒映着两岸酒肆彩灯,灯影瞳瞳、热闹无两。
远处,隐隐听到骏马疾驰和兵甲铿锵声。
李从舟累极,只看河中倒映出那轮圆月,动不动。
兵甲马蹄,渐渐靠近。
为首人,还是险些被他拧断手萧副将。
邸。
这样短时间,顾云秋到底还能去哪里?!
他深吸口气稳住心神,脑海里又飞速想出几个顾云秋常去之地——双凤楼、昌盛巷、雪瑞街,和宁坊书铺,以及清河坊柳记香粉铺。
李从舟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
惹得寺内僧人议论纷纷,联想到圆空大师被银甲卫统领恭敬邀请下山,许多人都从中觉出点不样意味。
在李从舟策马奔出王府后,宁王就处置那个乱嚼舌根庶务,拖到王府正堂广院中,召集阖府奴婢观礼,赏他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算是死杖,打完最后那庶务都不成人形。
大管事秉承宁王心意,只对府内瑟瑟发抖众人说句话,叫他们不要妄议主子是非,否则下场就和这庶务样。
同时,王妃让嬷嬷扶着她,迈步走入宁心堂正房。
房中应陈设都未变,好像下瞬就会有个笑容甜甜小家伙朝她奔来、响亮唤她句阿娘。
萧副将让银甲卫们等在原地,自己下马上桥,试探着走过去。
见李从舟没拒绝,萧副将才慢慢走到他身边轻声道:
“宫里来人,陛下意思,还是要简单办个认祖归宗仪式,即便不是庆典,也要更新谱牒、记名宗庙。”
李从舟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萧副将也不觉尴尬,自顾自继续说道:
李从舟片刻不停,顺着这些地方处处找过去,从日上中天,直找到日头偏西,最后,他甚至站到陶记糕点铺外。
顾云秋就像人间蒸发般,点痕迹也没留下。
时近中秋,临街铺面都挂上彩灯盏盏。
日暮黄昏,街灯次第明亮。
李从舟跑日,最后疲惫地驻马停在丰乐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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