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手里压缩饼干索然无味,季庭屿把它幻想成鸽子肉苦哈哈地咬下大块,差点没被噎死,赶紧拧开水瓶往嘴里灌水。
瓶子里水都快冻成冰渣,口下去尖锐痛感瞬间窜上天灵盖。
“噗——”季庭屿口水全喷出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响起道尖啸汽笛声,红色牧马人驶到他前方停下。
车窗缓缓降落,露出贺灼脸,“小屿。”
他唯挑剔地方可能就是在吃上,猫咪舌头敏感,反应在人形上就是挑嘴。
季庭屿来尼威尔七年都没吃惯这里罐头汉堡,最恶心时候做梦都有座汉堡山在后面追他。
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做饭。
有年过生日时他辛辛苦苦下午给自己煮碗鸡丝面,还没等吃浓郁香味就引来薮猫。
那猫长得极胖,方脸眯眯眼,眉眼间神似藏狐。迈着正步走过来站往季庭屿跟前趴,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他碗。
不要,你们吃吧。”
零下二十几度,罐头早就冻成板砖,口下去冰碴能在嘴里和牙打架,猫咪牙齿很敏感,碰不这个。
“啊——怪。”猴子想起他习惯,“早上走得急把这茬忘,要不给兔子打电话让他送点热来?”
“不用,大老远折腾什,你让他自己过来他路上能吓哭三回。”
“哈哈,说也是,那凑合吃吧。”
猫咪当即支棱起耳朵,拍拍屁股就朝他跑过去,“你怎来啦!”
季庭屿好心分给它两根,结果它舔口当场就吐,抬屁股就跑,边跑还边回头骂他。
都是猫科,季庭屿听得出它骂得可脏,顿时感叹世态炎凉好心没好报,抱着面碗气呼呼地猛吃大口。
结果就是他骂比那只猫还脏。
从那之后季庭屿再没自己做过饭,偶尔几次撞大运能打到野味,会让大厨帮忙炖个汤。
说起汤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贺灼炖鸽子,软烂脱骨肉,金黄油亮汤,口下去整条食道连着胃都像泡过温泉似舒坦起来。
“老大来这儿!”罗莎琳大咧咧地坐在自己蟒蛇尾上,还叫他过去要分他半尾巴。
季庭屿对这个大姑娘狂放行径早已免疫,摆摆手说要先去雪洞后面看圈。
如果雪洞后钢架没问题,那他们吃完饭再忙个小时就能完工。之后季庭屿还要再跑趟北山,有个老朋友邀请他去吃杀猪菜,他打算叫上贺灼和小青起。
检查完钢架,季庭屿随便找块空地就坐下,扯开压缩饼干兴致缺缺地咬下块。
相较于其他有钱人家omega少爷,他日子过得是真糙,当然环境摆在这儿,想不糙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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