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食指勾住戚寒缩回去手指,很轻很轻地挠下,说:“没关系。”
戚寒脑袋里炸。
碰手指没关系,牵手没关系,那是不是意味着别也可以?
是不是意味着傅歌不再恶心他,嫌恶他,不会再因为碰到他点血就恼羞成怒。
行动永远比想法快步,傅歌刚要收
戚寒只笑着催他:“快点。”
没办法只能原地转圈,让他帮忙把身上草屑捡干净,又被擦手指,涂驱蚊水,最后戚寒还揭张卡通防蚊贴摁他手背上,嘱咐道:“以后贴再去花园玩,别被蚊子咬。”
刚进门就被“收拾”顿,傅歌气焰立刻矮半截儿,也不好说不想贴这幼稚宝宝防蚊贴。
“嗯,知道……”
看他们似乎“重归于好”,医生握拳抵唇轻咳声,说:“戚会长,虽然很扫兴,但有些话还是要说,你们二位身体现在都不适合做太激烈运动,他内腔没长好,你身上又全是伤,忍忍,以后有是时间和机会做。”
药水味道有些重,他怕傅歌受不。
小beta摇摇头,说:“还好。”
戚寒放下心,眼神扫下去,突然说:“伸手。”
“嗯?”傅歌边疑惑边呆呆照做,两只手投降似举起来。
戚寒轻勾起唇,帮他把袖子上草屑摘掉,嗓音又哑又柔,和平时冷酷样简直判若两人:“跑哪儿玩去,衣服上还沾着草。”
话音落下,傅歌立刻脸颊爆红,指肚按着防蚊贴抠抠,尴尬地站起来,“、还是不留……太晚,先回房吧……”
“哎!别走!”戚寒抓住他手腕,无奈笑,和医生说:“差不多得,好不容易才松口答应陪,你两句话又得把人给吓跑。”
转过头正对上傅歌视线垂下,盯着自己被抓住手腕,戚寒愣,立刻松开手:“抱歉,刚才太急——”
没说完话全被针扎似触感堵回去,只见傅歌脸上红晕蔓延到耳根,颤两下睫毛别过头,水红薄唇轻轻抿着。
再往下。
“沾草……”傅歌喃喃着低下头,顺着他视线去看,不仅看到草屑,还有手指上颜料,窘迫地耸耸鼻尖:“出去画画,没在哪儿,就花园里。”
戚寒从鼻腔里挤出声“嗯”,像是在笑,“还和小时候样,画上画就什都顾不上,弄到处都是,转身,看看后面。”
他这样好像打理鬼混回来小孩儿家长,言语动作间都透着再自然不过疼宠。
两个小护士躲在后面偷笑,看两人好几眼,医生也副过来人表情但笑不语。
傅歌实在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道:“后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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