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有些无措地移开视线，沉默半晌，却也只说：“
陪着你。”
闭口不答他
问题，但戚寒已经知足太多。
*
这是他第
次在傅歌陪伴下抽信息素，尖细针尖刺入皮肤感觉竟也不那
难熬
。
医生拿出束缚带时傅歌愣下，“要把他绑起来？”
“又要抽信息素吗？”他往戚寒后颈看去，“不是身体刚恢复，还有些发炎。”
戚寒无所谓地笑笑，“早好，哪就那娇贵，好去吃吧，偷偷吃啊，这次再被抓可赶不过去救你。”
傅歌看着他宠溺笑却只觉得喉头发苦，嘴唇颤动良久，终于问出口：“抽信息素……疼吗？你怕针。”
戚寒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泛红，仿佛滩枯寂多日死水终于被搅动，他不敢置信地问：“你还记得、怕针？”
傅歌闭下眼，呼出口气：“嗯。”
回手，戚寒想都没想就顺着他食指摸上去，把拽住他手腕，“哥！”
傅歌肩膀抖下，仓皇地抬起眼，戚寒刚要说话就看到门口小护士拿着导管和针头进来。
他该抽信息素。
“怎？”迟迟听不到后文，傅歌问他。
戚寒快速眨两下眼，竭力稳住呼吸，不让自己恐惧太过外露，但开口还是免不得哽下：“没、没事，是说小厨房炸薯条，应该送上来，哥去吃吧。”
“不是。”戚寒不动声色地移开带子，看医生眼，“绑床用，不是绑，放心吧。”
他不想让傅歌看到他那狼狈样子，更加不想用自己“惨”去逼着他原谅，那太卑鄙。
然而戚寒到底还是高估自己。
第针进去时还切正常，他
戚寒对针尖恐惧浓重到傅歌都深入骨髓，即便分开那几年，他再怎意识混乱记忆模糊，都会下意识收死家里所有尖锐东西。
傅歌谢过保镖，又走回房间里坐着，有些结巴地说：“再留会儿，薯条要软点……更好吃。”
戚寒都快要怀疑自己幻听，砰砰狂跳心脏像是被大力摇晃过可乐瓶子，只要傅歌再加句码，那些激动和狂喜就会喷涌而出。
“你要……你是想……陪着？对吗？”他吸口气，试图调整呼吸，但失败。
“哥终于也有点心疼吗？点……就、就——”伸出手指拈下，“就这点就行，有吗？”
他朝门口叫声：“进来个人。”
保镖立刻进来，朝傅歌低下头：“傅……呃少爷——”
戚寒沉着脸打断：“叫小先生。”
“是，小先生，这边和来。”
傅歌还愣着，不知道怎突然又要自己走，直到看到护士手里拿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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