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VCR。”贺升紧张地嗓子发涩，深呼吸调整
口，才接着补充：“看
们每年结婚纪念日
VCR。”
“从今年，今天开始VCR。”
话完，于澄没吱声，低头看着贺升抄在裤兜里右手。
上午，这个动作他做很多遍，她以为是贺升是在耍帅，才摆出又冷又拽插兜这个姿势，现在看来，那里面也许藏着枚尾戒。
送给她尾戒。
话问玩，半分钟过去，贺升眉眼轻淡地靠在窗台，光影从背后搭在他身上，碎发逆着层碎盈盈光。
他没动，也没搭腔，就这
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怎？”于澄被他太过热烈视线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自然地偏过头，脸颊微红：“那个，没奖励也没事，就说说。”
“有奖励。”贺升这时开口。
“只是在想，怎能不要脸地把这称作是给你奖励。”贺升懒洋洋地站起身，绕过她身后走到前排课桌面前，捧起摞书放在桌面，随后掏出身上手机调开摄像模式。
道等式。
“写完？”
“嗯。”
“需不需要检查？”
“不用。”于澄笃定地合上笔盖，看向他，眼神熠熠生辉。
等待过程快要把人煎熬死，贺升闭下眼，肩膀轻微下塌，嘴角笑容都开始带上些牵强：“说句话啊澄姐，你男朋友在跟你求婚呢。”
“嗯，知道。”于澄轻声回应：“你才二十二，想好吗？”
“想好。”贺升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这事从十八岁开始就想好，想到现在。”
“是给奖励。”他说道。
于澄静静看着他动作，这秒，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桌底脚下意识地往回缩，有些不落实处惶然。
手机清楚地将他们每分每秒都录下来，贺升走到她面前，于澄不自觉地跟着站起。
“昨晚那封信看很久。”贺升垂眼看着她，脊背平直，声音轻缓有力，确保后面每个字都可以清晰无比传到她耳朵里：“想下，八十岁时候，应该不想看迪迦。”
“那想看什？”于澄自然地问。
“那改。”贺升笑声，左手抓下头发，伸手按住试卷抽到自己面前，开始用红笔道道地改。
“只扣四分，厉害啊女朋友。”贺升撂下笔，曲肘懒懒地往窗台上靠，垂眼笑看着她。
“不然怎考京大。”于澄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你女朋友每分，都实实在在自己考出来。”
“嗯，知道。”贺升看着她，视线舍不得移开。
“已经考完。”于澄突然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眼尾扬起，逗他：“那奖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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