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于澄哽咽地点头，胡乱地抬手抹掉眼泪。
毕业典礼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完全结束，做
张试卷
时间完全充裕，于澄红着眼，握住笔笔画，认真地写上学校，班级，姓名。
南城附中，高三18班，于澄。
这是她没有参加高考那年，落下
许许多多遗憾那年。
墙壁上时钟顿挫地下下向前走动，滴滴答答，个多小时过去，于澄落下最后
于澄被他牵着跟在身后，看着十指相扣他们，嗓间发哽。
“还记得吗？”贺升走进靠里座位，回过头看她，仿佛穿过时光，看见十七岁于澄：“你以前，中午休息和晚自习时候，经常来找
。”
“嗯。”于澄轻微地点下头，视线和他交汇：“记得。”
“来，记得就行。”贺升带着她坐下来，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张试卷铺在她面前，边抚平褶皱边淡声地说着，告诉她也是在告诉自己：“你成绩是点点拉起来，教你这
久，现在得检查下教学成果。”
试卷铺好后，贺升把手拿开，于澄看着卷面，轻缓地眨下眼。
最后于澄死扯硬扯，才拦下贺升。
因为她也记得她在这个板块上万古长青，正儿八经处分很少，但动不动就是通报批评，张贴在上面警示众人。
中午日光正盛，高三整栋教学楼都安安静静，隔壁高二那边还能不时穿来模糊飘渺讲课声，两人肩并肩，路不知不觉间走到八班门口，教室里空无人，只剩淡蓝色窗帘在热风中滚动。
时钟挂在黑板上方，板书是写半高考题，有座位已经空，有桌面还摊着未完成课本。
望着空荡荡教室，最后排靠窗那个座位，于澄那点鼻头发酸感觉又翻涌上来。
试卷上方黑体字加粗写着【2018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考试（苏省卷）】。
2018年，是他们错过那年。
“贺老师。”于澄抬眼看他，黑白清明双眼蒙上层雾气，嘴角勉强扯出点弧度：“你完，你要把弄哭。”
话落，眼眶里就有热泪涌出，上午酸涩这刻到达顶点。
“别哭啊澄姐。”贺升垂着眼喉结滚动，抬手帮她擦掉眼泪，心里同样酸涩难受：“把这张卷子好好做完，考得好，贺老师有奖励。”
那是很多节自习课上，她和贺升坐位置。
没想到都已经是三四年前事情。
树叶在微风中沙啦啦地作响，两人安安静静地站在走廊，没人开口说话，但都敏感地觉察到对方情绪。
他们是样。
半晌，贺升倚在栏杆上，眼睫轻颤下，牵起她手，带着她慢慢往那个座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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