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放置着杨梅酒,、二、三、四、五,刚好五坛。
她离开五年,五次生日,五坛酒。
厨房外,闻雪时见她还没回来,在外面叫她:“就说不用倒,快回来吃面,面都坨
娄语歪歪地坐直,捏住筷子,挑起撮面,视线终于能在这间房子里好好逡巡。
布置仍旧和她第次拖着行李箱进来时样,没什东西,沙发,床,影碟架,钢琴,览无余。朴素到讲出去别人都不会信这是手握年票房几十亿大名人住地方。
可他确实又在这住五年之久,桌脚下垫着报纸,空半柠檬片罐子,放在影碟机里还没看完碟,匆忙起来还没铺齐整被子,切切,都是他独自生活痕迹。
这刻,她觉得时光仁慈地穿越,带他们回到最初。就好像剧本里那样,她身边坐着是十年前他,他们之间没有过隔阂,没有过疏离,没有过伤心。
她放下筷子,侧过身忍不住伸手去抱他。
三年除夕,他正好没戏拍,无法用工作冲淡无所事事除夕,再度回到个人除夕。该怎度过?他还是准备小小庆祝自己又熬过新年,该给自己份好嘉奖。白天网购大堆食材,列串菜单,下午都忙活在厨房里处置那些鸡鸭鱼。
夕阳全落下去后,他准备工作也已完成,只需要把备好食材入锅翻炒就行。
他往里加着姜蒜,牛肉,蒜苔……等他回过神才发现,他不知不觉间,偏离原定菜谱,做成娄语口味。
那瞬间,胸口横冲直撞,他无法掌控快失控情绪,把锅铲往肉上拍,溅起巨大油点,连他自己身上都没能幸免。
那些油点,都是自挣扎遗迹。不必让她知道。
他口面猝不及防卡住,闷咳几声,吓得她赶紧松手。
“去给你倒水!”
他边咳嗽边说不用,她已经蹭蹭跑到厨房,环视台子圈,没看见杯子,应该被收在柜子里。
娄语抬头拉开柜门,果然找到。手却在勾杯子把手时顿住。
她视线扫到柜子深处——
两人前后地端着面碗出来,餐桌还是在熟悉位置,桌子换,但因为空间关系还是和当年样小,边只适合个人。
但娄语不在乎。她偏不在闻雪时对面入座,故意挨着他,两人挤块儿,胳膊肘贴胳膊肘,闻雪时几乎都被她贴到墙角去。
他却对此受用,长手伸,更过分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近寸,几乎变成他靠在墙上,她窝在他怀里姿势。揽着她腰手顺势向上游,触到她耳廓,轻轻摸摸。
“面要凉,先吃。”
最后他又把将她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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