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逐流果然有些能耐,瞒过丹霞,弄走看守,偷偷将他带去明心仙君被软禁地方。明心仙君看起来消瘦许多,目光呆滞地坐在院子里,手里拧着根草茎。
余临渊打量片刻,皱起眉,扭头问牧逐流:“本君怎会跟个傻子做朋友?”
“……”牧逐流擦擦额角汗,解释道,“明心是云境里唯医仙,之前仙君旧疾发作,都是他在替仙君治病
“这话该由本君问你。”余临渊端起茶润润喉,目光在他脸上轻轻拂,“你又是何意?几次三番试探本君,若说没有目,未免太牵强。”
“——”
“可是你目并不重要。”余临渊眉眼含着浅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反倒片霜寒,“重要是,你是否愿意替本君解惑?”
牧逐流已汗流浃背,心中正飞快地盘算着什。
须臾,他艰涩地开口道:“确实有所求,但前提是,仙君对丹霞起疑心,否则、说都什没用。君上做事实在……纵然是也看不下去。”
这话说不得也听不得,牧逐流干脆眼观鼻鼻观心,岔开去道,“再过刻钟就该喝药,去拿两碟果脯来。”
“站住。”余临渊慢悠悠地喝住他,起身将门关住,指指椅子,“坐。”
牧逐流僵硬瞬,然后顺从地坐回去。
他不明白,个灵力被封仙君,为何还能给自己如此大压迫感,甚至紧张得掌心都开始冒汗。
“说说,云深让服用红色药丸,究竟有何作用?”
他很好地扮演起个被良心折磨仙仆形象,畏畏缩缩吞吞吐吐,却并不把话讲明白,末只道:“仙君位好友对此知之甚多,如今就被软禁在夜明山上。改日出门游玩,会寻机会为仙君引见,到时仙君可以向他问清来龙去脉。”
余临渊点点头,挥手让他出去,甚至没有过问那个所谓目。他轻晃晃杯底剩余点茶水,兀自冷笑起来。
无论牧逐流想要什,左右都逃不过夜明山上东西。此劫过后,待自己取回灵力,夜明山这地方就该不复存在。
当年那些妄图干涉他们师兄弟二人仙君尚且神魂俱散,而今那个企图掌控自己人,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三日后。
“回仙君,是平心静气、助眠安神……”
余临渊轻笑声,打断道:“那这两日,你言辞多有试探,又在试探本君什?”
“什……”
“还有本君契约灵兽被藏去哪里?你们莫不是以为,灵力被封,本君就发觉不这道契约?”
接二连三没有停顿质问,将牧逐流打个措手不及。他终于感到不安起来,反问道:“仙君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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