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久,他轻声说:“他是为你受伤,也是为你活下来。他还没有放下。”
是吗……也许吧。
“他和你说什吗?”问。
“没有,看得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手腕,转过身把抱在怀里,亲吻头顶,“忘陪你换药,对不起。”
“医生说会留疤,手不好看。”
他胸膛里还留有点淡淡烟味,很好闻,不自觉埋深些。
“你会不会不喜欢?”
这样问题过于粘腻,问出口时候不可避免地阵脸热。
不是说戒吗……
等反应过来时候,已经走到他身后环住他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身体,好像有它自己想法。
周沉整个人僵下,有些慌乱地摁灭手里烟,想要回头,却又没敢动。
“先生。”小声问他,“你在干什?”
祁殊倒下,祁家彻底乱套,这些天不知道有多少心怀鬼胎人,打着探病旗号试图打听二,都被周沉挡回去。
祁殊有两个不争气堂弟,无论能力还是品性都很平庸,偏偏还喜欢惹是生非,趁着祁殊不在把他公司搅得乌烟瘴气,每天打开电视,都能看见相关负面新闻。
周沉无法坐视不管,于是暂时接手祁殊工作,替他处理这大堆烂摊子。
起初以为他是真忙,过几天发现,他可能是在刻意疏远。
这个发现令感到不安,人总是得到之后就不懂珍惜,怕他也不能免俗。
恐怕只有面对周沉,才敢这肆无忌惮。
“怎会。”他微不可闻地叹气,问:“祁殊呢,休息吗?”
“嗯。”
天色完全暗下来,们两个之间又陷入沉默。
察觉到周沉情绪有些失落,但不敢确定是不是想那样。
“……”
“手好疼。”把包着层纱布左手掌心摊开给他看,“结痂裂开,换药时候好疼。”
挨过最初那几天,恢复期疼痛其实不算什,至少没有疼到需要示弱撒娇地步。
只是脱皮时斑驳看起来吓人,丑丑,自己都不愿意看。
周沉果然心疼,这让找回点安全感。
某天从祁殊病房出来,路过楼梯间时忽然闻到股极淡烟味,像是有所感应般放轻脚步走过去,只见傍晚天色中,个人正站在窗边望着远处,两指间夹着点小小火光。
是周沉。
他背影落寞,在昼夜交替昏暗光线中更显得萧索。
窗外是棵高大柳树,枝条在晚风中轻轻摇摆,像夏夜里疯长心事。
周沉告诉说他要去处理些工作,却在这里个人悄悄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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