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又“嗯”
声，挂电话。
阳光依旧很晃眼，照在身上却没那
温暖，方辞望着空
想起路上没有牵过
手，没有说出喜欢，想着贺驰所有“todolist”里公事公办。
他蓦然有点心慌。
他忽然发现，这场婚姻存在很多不确定性，拥有很多可供假设前提条件。
假如没有这段婚姻，贺驰现在生活会怎样呢？他是不是可以把全部时间投入到工作里，不用分神照顾
个“无关紧要人”，不用做任何违背习惯事。
这段婚姻意义是什呢？他存在意义又是什呢？
能讨论讨论，迭代升级下。
沈柳思考良久，道：“这个比喻，
觉得有问题。”
“你说。”方辞虚心求教。
沈柳：“其他拿不准，不过做产品也好，开发系统也好，都有deadline吧？”
“你把deadline设定为辈子，是不是有点太宽泛？”沈柳道，“你想，咱们两个没说打赌结束时间，所以感觉不到任何压力，就不在乎输赢，换成你们两个，所谓‘慢慢来’，在没有时限压力情况下，不就是‘拖着’意思？”
“……瓷片？瓷片你还在听吗？”电话里再次传来沈柳声音。
方辞意识到自己刚才思路断线，忙道：“听着呢。”
沈柳：“也没什要补充，就建议你再好好想想。”
方辞：“嗯，谢。”
沈柳道：“你加油。”
“那要拖到什时候？拖到你受不，拖到你们过不下去？”
沈柳停顿下，最后道：“而且按照你现在处境，贺总岂不是连男朋友标准都达不到？”
方辞下意识想反驳，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要承认，沈柳说是对，离那次开诚布公聊问题，过去将近个月，贺驰对他依然很好，接收命令，努力执行，只是这样真是他想要吗？
个月可以，年也没问题，那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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