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懂得示弱。”他声音里带着点怅然,“
点点头,“嗯。”
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回去时候,正有人进进出出不知道干什,段翊说他叫人把没用东西都搬出去,桌椅和床边角包上保护套,地毯也换更厚。
他还给根导盲杖,说明天会有人送导盲犬过来。
“不用这麻烦……”坐在沙发上,学着记忆中盲人样子,用手杖左右打探前方地面。
“还可以更麻烦。”段翊在旁边坐下,“如果可以话,更想二十四小时亲自照看你。”
于是又被带到另个地方,接受不同仪器在头上来来去去,期间医生说很多听不懂术语,最后连段翊都不耐烦,让他直接说到底怎回事。
医生犹豫下,概括总结之后仍然说很长段。
这次听懂,他意思是失明是腺体受损引发蝴蝶效应,很大概率不可逆。
猜他其实想直接说不可逆,迫于形势才留点余地。
“之前不是说只是视力下降,等血块溶解就会恢复吗?”段翊压着怒火问。
在床边坐到段翊来敲门。
本想凭借记忆摸索着去给他开门,中途却不知道碰到什,有东西掉下来哗啦啦碎地。
他在外面听到动静,担心地问怎,正要说没事,结果又不小心绊倒自己,摔在地碎瓷片中。
密密麻麻刺痛从掌心和胳膊传来,没忍住抽口凉气。
段翊破门而入,“小迟!”
“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说。
说完想想又补充:“自己。”
他叹口气:“知道。”
沉默片刻,他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说:“还是更喜欢小时候你。”
“……更听话吗?”问。
医生吞吞吐吐:“医学上没有绝对,这种突发病变谁也预料不到……”
和段翊不同,经过整夜心理建设,很平静地接受这个结果。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类似事情,不再觉得人生有什不能失去。
回去路上,段翊直紧紧抓着手。觉得别扭,但再想自己现在处境,好像也没什逞强必要。
“会想办法。”他说,“你别担心。”
……
五分钟后,坐回床上,段翊叫来医生给处理伤口。
皮肉里嵌入很多瓷片碎渣,因为看不见,不知道医生下次会碰到哪里,因此格外紧张,痛觉也被成倍放大。
“忍忍。”段翊手直放在后颈上,试图用掌心温度安慰。
过很久,大大小小伤口终于被处理干净,段翊问医生眼睛怎,医生说需要做个全面检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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