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辛苦。”慢慢摇摇头,向后退步,“现在你看到,就是这些辛苦总和。”
他却不再与争论,叹口气说:“总有天你会理解。”
理解不。
哪怕在成长过程中无数次感到疲惫和痛苦,也从来没有对自己性别产生过任何怨言。
无论如何,自由和平等都不应该是
差点脱口而出问他既然这憎恶腺体,为什不先摘掉自己?
……算。要冷静。
愈发感到们在这件事上很难达成和解,想靠自己改变他想法是不可能。
过会儿,问:“这种病毒会对人体有其他伤害吗?”
“目前还不清楚。”他回答,“等这轮临床试验结束,会得到个初步结果。”
那次任务回来后,症状日渐加重,有时正在做什事情,会突然毫无征兆地眼前发昏,看东西出现重影。虽然短时间内会很快恢复,但这样不稳定状态使注定无法再参与重要行动。
段翊有点担心,问要不要接受手术。
对手术这两个字莫名排斥,尤其是有关腺体手术。于是拒绝他,说没关系,休息下就可以。
或许是威胁值已经降得足够低,段翊终于愿意向透露病毒研究细节。从他口中得知,这座基地里研究员正在培育种具有极高传染性腺体病毒,这种病毒可以通过血液和遗传传播,未来还有可能实现皮肤和呼吸道传播。
“为什要研制这种病毒?”尽量让自己不那愤怒地问。
不死心,又问个问题:“你觉得世界上不公平,仅仅是来自性别吗?”
段翊斟酌下,说:“性别是最根本原因。不然为什整个特别行动处只有你个omega呢?”
“这难道不正说明alpha能做到事omega也可以做到吗?”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能进入特别行动处,跟是alpha还是omega没有关系。”
段翊依旧平静,“如果没有性别生理差异,你可以不那辛苦。”
他在惋惜过往付出吗……以为他看着路走来,应该最知道在乎什。
“说过,为实现绝对自由。”段翊微笑着说,“腺体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你看,”他冲面前实验舱抬抬下巴,“他们很快就自由。”
排成排独立实验舱里躺着个个活生生人,而此刻他们却都双眼无神,静止如同雕塑。
看这段翊,后背发凉,“可你没有权力审判别人生命。”
他却像是听到什好笑笑话,扑哧声说:“当然有,并且已经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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