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只小白鼠看起来没什
精神，在玻璃舱里慢吞吞地机械进食。
它们身体里移植
人造腺体，正在进行第三阶段
病毒研究。据实验员说，等这
阶段结束，就可以正式进行人体活体研究。
说话实验员显然和段翊是路人，根本没觉得人体研究有何不妥，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讨论明天早上吃什。
段翊沉默会儿，说：“
会派人保护你。”
点点头，
他无奈地叹口气，想想说：“过段时间如果有机会，派人带你出去散散心。”
“哦。”
“不高兴？”
转过头，对他敷衍地笑下：“高兴。”
段翊不说话，大概以为还在气他骗。
回去路上，安静坐在车里，放空地看着窗外天。
荒野望无际，目所能及地方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只有几株枯败不知是死是活植物，孤零零立在沙漠上。
太无聊。
从车里摸到包烟，抽出根点上。没尝过味道，可能是附近某个国家特产，有点冲。
“车上东西也敢随便往嘴里送，不怕加料啊？”段翊戏谑道。
没忍住爆句粗。
“消消气。”他点都不害怕地走过来，按下枪，然后张开双臂轻轻抱住，安抚地拍着背说：“知道错，别生气。”
“你他妈有病。”
还是生气，过很久呼吸才渐渐平稳。
然后想到什，问：“这两个人是谁？”
这样也好，显得真又笨又天真。
他说过段时间并没有过多久，仅仅周后，某天在实验室，他突然看似随意地说：“最近有个刺杀任务没找到合适人，你愿意替跑趟。”
正弯腰看玻璃舱里小白鼠，闻言想想，回答：“都可以。”
“不问什任务吗？”
“能让去，总不会是什刀山火海要紧事。”头也不抬地说。
“无所谓。”脑袋靠着窗，又吸口。
他好像能看透想什，问：“想念现代高科技生活吗？”
模棱两可地嗯声。
“两年不见，还是这贪玩。”他摇摇头，“你好像长不大样。”
“就算到八十岁，也还是会去YungasRoad飙车。”说。
“组织里叛徒。他们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他们会死得很痛苦。”段翊说。“你太傻，怎会让国安人找到这里呢，说过会保护你。”
是啊，太傻……
在他看不到身后，终于暗暗松口气，极轻地勾起唇角。
怎会认不出自己同伴呢……
但还不可以完全松懈，因为段翊对考验不会只有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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