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四周几十杆步枪齐刷刷地上膛，指向
位置。
段翊不慌不忙地举起双手，做
个放下枪动作，含笑看着说：“至少你没有亲手杀自己前同事。”
“做得很好。”段翊鼓着掌走到身边，接过手里枪，“杀人会让你有快。感，对吗？”
没有回答他，失神地看着地面上
点洇开血，轻声说：“结束……们回去吧。”
“不，场好戏，还需要有个完美落幕。”
段翊抬起手，弯弯四指，有两人上来摘掉地上两具尸体头套，别开眼不忍去看，余光却瞟到那两人半跪在地上，伸手在尸体脖颈处探探，随后扯下张薄薄橡胶质地东西。
人皮面具……？
“小迟，”段翊在身后轻声开口，“别让失望。”
眼眶酸，耳边忽然回响起裴昀曾对说过话：
“你看到每个人，在最开始就做好为信仰和正义付出生命准备，这是他们出于自由意志选择，不需要你来背负。”
那时距离426行动失败不到半年，仍旧无法控制自己沉湎于愧疚和自责。
日复日消沉终于让裴昀忍耐到达极点，某天在又差点浑浑噩噩脚从楼梯上踩空时候，他把把拉回房间扔在床上，指着床头特别行动处合照对说这句话。
握紧枪，低头沉默很久。
段翊定看得到指尖颤抖，他用自己手包住手握握，问：“不忍心，还是害怕？”
声音轻柔得好像逼做刽子手那个人不是他。
“毕竟同事场。”调整好呼吸，淡淡地说。
“别忘国安局那些人正在满世界抓你。”他微微笑，“他们现在是你敌人。”
段翊已经忍不住在笑。
转头看他，又看向地上人，摘掉人皮面具之后，果然是两张完全陌生脸。
“这是什
……你……”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开个玩笑而已。”段翊笑得极其愉快，“小迟，你太可爱。”
短暂震惊过后是被骗巨大愤怒，夺过手枪狠狠推开他，用枪指着他头问：“你耍？”
裴昀……
如果你看到今天，还会认为无辜吗？
抬起手臂，扣动扳机。
眼前人随着枪声倒下，鲜血洇透布袋，从沙地里缓缓蔓延开来。
眼睛阵模糊，强撑着自己没有弯腰干呕。
说完拍拍肩，“去吧。”
敌人……
步步向前，沉重得好像才是要被处决那个人。
段翊动动手指，有人上来给Quinn和林叙套上黑色头套。
看不到他们眼睛，恐惧和紧张似乎有所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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