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轻轻轻拍着他背,说:“不原谅就不原谅吧,他犯错在先,没有他后悔,想弥补,们就定要宽容谅解、笔勾销道理。”
“们就小心眼点,别逼自己彩衣娱亲,该给他花钱就花,该请人照顾就请人照顾,想看他就去看眼,不想看……就让或者吞吞去帮你看眼。”
程景曜闷闷地笑声,在他颈边蹭蹭,呼吸声带着浅浅鼻音。
*
程徽在重症监护室待两天,人时醒时昏,第三天才渐渐有意识,转到VIP病房。
程徽得知小儿子已经知情,似乎是很没脸,又有数年时间没敢联络,不闻不问。
也许他问过,关心过,但年幼程景曜不知道,亦不曾感受到所谓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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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叶云轻再次倾身抱住程景曜,如小时候。
再轻轻拍他背,轻声安慰:“没事,不用担心。”
很少见面、但是会经常给他带礼物爸爸很有好感,得知对方突然出国时还大哭场。
直到那天,他看到原来妈妈会把爸爸给她礼物丢掉,只留下给他。
直到他听到两个保姆这番话。
六岁程景曜虽然有些聪明,但还不懂这些夫妻之间弯弯绕绕,只听到原来爸爸怀疑他不是他孩子,原来爸爸只是需要个家族继承人,原来爸爸对他好只是为讨好妈妈。
他紧紧攥着小叶云轻手,从震惊变为失望,再转向愤怒,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就是身体还不能活动,说话也费劲,吃喝拉撒睡都要有人照顾。
程景曜紧紧抱住他,埋头在他颈边深深吸口气,开口时嗓音干哑得不像话:“来路上就在想,他要是真走怎办。”
叶云轻:“那他现在手术成功,明天就会醒过来,你又怎办?”
程景曜沉默,将脸埋在叶云轻颈边。
说不原谅,对风烛残年老人多残忍;说原谅,又对被他伤害过楚岚多残忍,对年幼时渴望过、期待过父爱自己多残忍。
他宁愿程徽从头至尾对他冷漠,无视他,利用他,不曾对他好过。那他现在就可以狠下心肠说不原谅,让对方哪凉快哪待着去。
这个时候,是小叶云轻转身拥抱住他。
就像小叶云轻爸爸走那天、妈妈走那天,他拥抱对方时那样,对方也拥抱住他。
程景曜从那天开始厌恶自己父亲,但他没有在楚岚面前表现出来,只是渐渐不喜欢程徽寄来礼物,拒绝和他通话、视频,不再接受他所谓关心。
后来楚岚查监控,盘问保姆,才知道两个小孩那天在花园听到什。
两个保姆在楚家待好几年,最后还是拿笔遣散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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