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想要拉手。”
裴祉:“……”
这时,科雷马公路对面驶来辆大货车,俄罗斯人开车又快又急,横冲直撞,路上虽然车不多,但也得集中注意力。
他向左微微打打方向盘,因为地面冰冻缘故,转向会比平时要大,很不好预估。
和交汇大货车擦肩而过后,他才分出功夫看旁边人眼。
宋郁不由愣下,扭头望向他。
男人侧脸很好看,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下颚线明晰深刻,视线直保持在前方,神态带着不经意散漫,讲话语气也是淡淡。
在她职业生涯里,很多人都对她说过“你可以”这句话,但大多是奉承阿谀,通常她都是随便听听,没往心里去过,可不可以她自己当然知道。
不过不知道为什,明明他语气比其他人都要随便,但她却觉得得到比之前加起来都要多肯定与认可。
宋郁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裴祉真是很会给到她情绪价值人。
“像你样。”
她始终忘不,之前在雨林潮湿岩洞里,裴祉在古老壁画前誊绘模样,作为个即将消失文明记录者,认真而仔细。
不带有任何评价,不掺杂个人思想和情感,只是单纯记录本质。
其实拍纪录片和他工作很像,记录也是段本质,段客观存在事实,不同人会产生不同主观认知。
闻言,裴祉有些惊讶地看向她,而后无奈地扯扯嘴角,“已经不算是个纯粹记录者。”
宋郁眨眨眼睛,和他对视,“拉不拉嘛。”
她听见自己声音,忍不住心想她怎
从她带来烟,除第天抽那支外,就再也没动过能看出来。
她烟瘾可大可小,般只有情绪不稳定或者压力大时候才抽烟。
和裴祉在起时候,她情绪就变得很稳定,比什安慰剂都管用。仿佛和他待在起,每天都处于平静而上扬状态。
“你能单手开车吗?”宋郁冷不丁地问。
裴祉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指尖在边沿敲敲,以为她是要什东西,“可以,要拿什?”
作为名人类学者,基于职业约束,必须要将自己抽离出各个社会,不管是自己本身来自社会,还是所研究社会,保持种旁观视角,才能保证所记录信息客观存在。
裴祉去到地方越多,就越没办法不去批判自己社会。
他所在这个单文明社会,对其他文明,甚至是地球,都造成巨大伤害。
“当个记录者很容易,但如果你有想表达东西,能表达出来,说不定会更有价值。”
裴祉顿顿,补充道:“觉得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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