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裴祉问。
“朗伊尔城。”宋郁解释说：“拍
部北极题材
纪录片。”
裴祉记起来，之前听雪原号船长提起过，宋郁跟考察队随行，就是为
采风。
“你不是主要拍电影吗？怎
突然转去拍纪录片。”
电影导演和纪录片导演之前，不管是酬劳和名气积累上，都天差地别。宋郁在电影圈已经小有名气，没必要去做那吃力不讨好事情。
他们驱车返回雅库茨克路上，宋郁直拿着那张探险者证书，明明是简单个数字，却下让这张薄薄证书多些意义和重量。
“回去
要把它裱起来，挂在墙上。”
裴祉目光直视前方，专注地开车，只快速地看她眼，小孩儿表情里是毫不掩饰得意高兴。
他发出声轻笑，“差不多得。”调侃他调侃得没完。
“好啦。”宋郁见好就收，把证书夹在笔记本电脑里，放进背包。
将和他身高平齐。
她伸出手，食指凑近男人密匝匝眼睫，上面缀着颗颗小冰珠，都是挨得那十几分钟冻凝结成。
“你好无聊呀，裴老师。”宋郁拿腔拿调地调侃，声音里却是难掩愉悦，拖着长长尾音，尤其喊他“裴老师”音调温懒软糯，明明就很吃他这套。
裴祉眼睫颤颤，扣住她手腕，把她捣乱手扯下来，“别闹，再不走来不及。”
宋郁被他攥着手，重心不稳，又掉两级台阶，比他矮许多。
宋郁耸耸肩。
“因为接这份工作时候，感觉自己没有什表达欲。”
她从巴西最后次回来，创作上陷入很长时间瓶颈，写不出剧本，脑子里也没有画面，勾不起点拍摄欲望。
正好央视纪录片制片人联系上她，想请她主导部纪录片。
“刚好有这个机会，也想试试只当个记录者。”宋郁顿顿，扭过头看他，
“你回国之后准备做什，还出去吗？”她问。
“不，春季学期有课要上，还有几个研究生和博士生毕业论文要指导。”
“这样啊。”宋郁打开手机，翻着助理发给她行程表，接下来两个月，都是满满当当。
央视纪录片摄制组计划在极夜结束之前去到北极，拍摄些极夜才有景色和风土。
“可惜回去待不几天就要走。”她有些失望。
她发出声轻哼，意有所指，“是谁耽误时间。”
裴祉笑笑，弯腰下来，轻吻她唇角，触感温热干燥，又很快离开。
“是行吧。”
宋郁扬起下巴，笑得眼眸弯起，像是月牙儿，“你承认就好。”
怎表个白也那别扭，半天才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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